“不。”他抱着我，一时像个别扭的小孩儿。“休息一下就会好。不要找其他人来…不要……”喃喃重复着，比我要大的男人重新扎回我的怀里。

“奥兰斯卡中将——听说他已经回首都去了。”我把刚刚得到的情报告诉他，虽然不知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似乎听见他说了句什么，好像是“那样也好”或是“没事就好”之类的话，但没听清楚。我只觉得在那一瞬，房间中的空气仿佛停止了动，我们像是相对了一万光年那么久。“太暗了，我帮你把灯打开。”我的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不安，我必需冷静一下自己。

看起来很憔悴，一儿也不像平时那个神采奕奕的男人。

“先别走……陪我一下…就一会儿……”

缓缓用手捧起他的脸，低望定他，从未有过的距离——

自开战以来，从对战到补给没有一样顺利，他作为舰队的指挥官，表面就算装得再怎么冷静，心里着急上火是必然的。现在，一切安定下来了，所有的疲惫也就随之而来了，再加上事后他要面对的众多问题：比如要如何向中央司令汇报我们引爆要的理由；比如要如何面对各方压力与舆论的评判；再比如要如何向民众解释这场战争的意义等等诸如此类。他还要准备开始与上面那些只知算计的政客无休无止的斡旋，全队上下就属他的压力最大。他不是超人，会被压垮只是迟早的事。

“我哥哥…他……怎么样了？”埋着，他的声音很小，若不是仔细听，我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谈到那个人时展现私人情。

“别开灯——”罗斯蒙坦不肯放松他的手，忽然，我变得很想看他——想确认那双淡青的眸在夜里是不是一如天上的星辰般神秘。

不是——前的他不是舰桥上坦然指挥战斗那个人。因为即使是在最危难的时刻，那个人的睛里也不会闪现气。一时间，我竟又想起了第一次和他一起使联时的情景，回航途中他受了重伤，当时也是我站在他

缓慢地，他向我伸一支手，我便如同着了般地朝他走过去。在他的前——在他可以碰到我的位置站住。然后，他伸双手，慢慢环上我的腰际，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再拉近——直到我与他之间再没距离可言。他将脸埋在我前，轻轻地——轻轻地，像是婴儿撒般地蹭着。

“你在发烧？”下意识的将自己的额贴上他的，那的确是正常的温。“我去叫军医。”

任谁也不会相信，这般幼稚的恳请竟是自罗斯蒙坦这样一个男人之。但也正是因为是此时此地由他中提的请求，所以，我才无法拒绝。伸手去碰他的脸，觉手的温度好象超越了一般。

“我…拿了报告来。放在桌上了。”屋内的气有些压抑，我将报告放下，看见罗斯蒙坦正缓缓抬起，淡青的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灰蒙蒙的，似乎连神也散了。“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应该上离开才对。

想着想着，一怜悯之情涌上心。“哪不舒服？想喝什么吗？”我温柔地询问，而他则只是在我怀里轻轻地摇。他的双手还是环在我的腰上，但并不用力，只是隔着军服我依然能受到他那过的温正包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