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又：“不过话说回来，也就是我忍得住，要换了我，打死我也跪不下去。”

桃嘻嘻笑了两声，撒似地：“我也没说啥呀，我不是替我不值吗……再者说，我也没说长生不好啊，傻虽傻，可关键时候知护着我，这就是好的，再跟王福比比，一大截呢。”

桃跟着叹了气，又：“要我说我也是自己给自己找委屈，只跟人说长生是傻，谁还能跟他计较了？傻打死人官府都不问罪呢。”

荷娘：“又不告诉你爹，跟娘说说又咋了。”

荷娘长叹了气：“你这俩啊……我一个也放心不下……你二先不说，就说你大吧，原以为长生是个老老实实的孩，这么瞅着敢情也有吓人的时候，往

桃：“要扎也不是我扎的，是我爹非要她嫁傻，要算您跟我爹算账去。”

不好如何与他为难，只把荷弟三人叫屋里说话，他并没有立时与他们发火，只盘坐在炕上，拧着眉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荷把打架的事儿瞒了，更没提长生那一拳和她给人家下跪的事，只说她赶到的时候桃他们并没动上手，正跟王家人在理论，后来确是说得有些急，才要动手正赶上有位辈分的老爷过来，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老爷也没特别护短，两边儿都教训了一番，这事儿就这么算是了了。

桃气：“那小怎么比娘儿们还嘴碎！”

三人从屋里来的时候，外面已零星飘起了雪。荷娘睛红的迎了上来，拉着他们三个去灶房吃饭。桃惦记着孩，先带着娃去喂。荷也吃不下，心里惦记着一人在家挨饿的长生，可家里这儿也放不下，先安了她娘几句，便又了里屋拉着杏说话，待把杏安好了，天也黑了。

桃：“我那是能屈能伸，要不是这个，我们几个今儿不定怎么回来呢。”

荷娘：“瞧你说的，娘能不知这个，大宝也是这个话。”

荷了屋，想去灶房跟她娘说一声再走，走到门的时候，却听她娘在和桃说话，但听她娘叹着气：“听大宝说，你给人家下跪了？”

荷爹听得将信将疑，又问桃和大宝，两人自然随着荷的话。荷爹这才没了疑问，只把桃和大宝骂了一顿，说那王家庄可是你们俩小犊随便闹腾的，那村里的王二爷早年是打过仗抗过死人的，真要护起短来要了你们半条命去。荷听了直后怕，大宝倒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嘟嘟囔囔的不服气，仍在为杏抱不平。荷爹上来就是一脚，骂咧咧的说你小早晚给我闯祸，我这老命就得搭在你上。荷和桃从旁劝了几句，这才暂且压了她爹的火。

荷娘：“你是老大，想的比你多，也亏得有她去了，我今儿听你爹说的，吓得我心里现在还扑腾呢，好在都平平安安的，明儿福来让你爹好好敲打敲打他，也就算了了……就是委屈你了……”

荷娘：“你这妮，白着你疼着你，一儿不知心疼她，这话你让她怎么说，不是往她心里扎针呢吗。”

荷娘骂：“这丫，越说越犯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