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讽，难怪陆文韬画了一辈的画，都还只是一个不的画师。

“真的吗？”景云惊喜地看向裴清殊，不过很快，她的脸又暗淡下来，“可是就算左先生破例让我了书院，束脩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想去书院读书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络一下。我和书院的左先生算是故，而且我的女儿也在那里读书。你到了那里之后，能和她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景云今年十二岁，正是于女孩儿和少女之间的年纪。说这么大的姑娘，和一个外姓男单独坐在同一辆车里，已经是于礼不合了。

见小景云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最近在看的书，裴清殊笑问：“你这样喜读书，可曾想过到外去上学？”

算回城来着，不如顺路送你们一程？”

相比之下，小景云就讨人喜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景云和裴清殊坐在车里了。

之前陆家人还住在京城内城的时候，裴清殊也和陆星野一起去见过他们几次。因为不方便暴份，他一直是以傅家远方少爷的份自居。好在陆家人份低微，也不认识傅家的公，所以一直都没有馅。

心里这么市井又媚俗，能画什么绝世的佳作来？

陆文韬正为难之际，就听陆星野提议：“这车我赶得顺手，还是我来赶车吧。文韬兄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坐我旁边，咱们哥俩一路聊聊天如何？”

“上学？”景云一怔，随即有些失落地说：“我当然想了，只是不可能的。现在京城里只有一家书院招收女学生，可是别说今年，听说明年都已经生满了。而且去书院读书，束脩又是一大笔开支。女孩儿又不能考科举，这笔钱是注定得不到回报的，父亲一定不会让我去读的。”

“看不来，你想的还多。”裴清殊笑了一下，问：“看来你是真的想去书院读书的，是吗？”

“我听星野说，你很喜看书。”车里，裴清殊率先开说：“最近可又看了什么书？”

听陆星野这么说，陆文韬立面浮喜：“好啊，好啊！那就麻烦陆大人和傅公了。”

陆文韬答应得痛快，可是等到要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不妥。这陆星野和“傅公”门不带个下人，只有他们两个，一个坐车一个赶车。

不过陆文韬只犹豫了一瞬，便痛快地答应了陆星野的提议。在他看来，这傅公的年纪虽然比他女儿大了不少，不过他贵，人又长得俊。要是再过两年，收了他女儿侧室也未尝不可。以陆家的门第，若是能和荣国公府结亲，就算只是侧室，那也是他们陆家攀了。

虽然小姑娘打扮得有土，不过她谈吐得，完全不像她父亲那样看人下菜碟，还贪小便宜。

景云，认真地叹了气：“是呀。只可惜我家里没有那个条件。”

陆文韬的那小心思，裴清殊看得清清楚楚。

景云颇有几分腼腆地笑：“星野叔叔对我特别好，每年都给我送好多书呢。我最近在看的就是他带我去书斋里选的，叫……”

要是让陆星野赶车，自己坐车的话，陆文韬心里不禁有几分不安。可是自己赶车，让女儿和两个大男人同乘一车的话，好像也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