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连向来自制的裴清殊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襄亲王痛快地答应下来。
谁知回到寝殿内之后,他竟见到了一个着轻薄纱衣的女
,正是去年因其父之功,被晋为宓嫔的杜若。
简亲王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
除了他们这群兄弟,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诉七嫂一声,哥儿几个好久没聚了。要是喝得晚了,你就留在里歇上一宿。”
襄亲王摇摇:“没事儿,不怪你。我就是想起了那个时候,四哥一直督促着我读书,我还嫌他烦,老气他的事情……”
“嫔妾是来照顾皇上的,皇上还没有回来,嫔妾怎么能先行歇下?”杜若说着说着,圈突然红了。
裴清殊忙于朝政,毅亲王和简亲王他们现在一个着京军,一个时不时地跑去“开拓
路”,襄亲王又常年在京外办差,兄弟几个的确是好久没好好地喝上一回了。
一眨的功夫,四哥竟然也已经走了两年多了。
他这么一说,裴清殊也跟着有难受了。
大家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可是没有一个人再开笑过。
“诶?朕翻了你的牌吗?”裴清殊
脑袋,笑了一下,“不记得了。”
“我可没说错啊!七哥的成绩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嘛,是倒数,哈哈哈哈!那会儿我还真是为七哥担心,怕七哥将来长大了白吃皇粮呢。没想到七哥现在这么能,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脸渐渐变暗不说,
圈儿竟然还红了。
等喝得多了,他们便开始回忆小时候在长华殿里发生的事情。
简亲王贱贱地笑:“我哪能和皇上比啊?不过比起七哥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哈哈!”
就像当年名满京华的六皇一样,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功夫,便没有人会再记得他了吧。
直到杜若靠近他,替他解开领的扣
时,裴清殊下意识地睁开了
睛,才发现杜若在哭。
裴清殊刚开始还没注意到,他喝得太多,昏昏沉沉的,只能勉坐在椅
上,任由杜若帮他脱掉靴
和外袍。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襄亲王恨恨地骂:“老九,你少来笑话我!”
因为他发现襄亲王的神不大对劲。
简亲王笑着说:“那会儿啊,七哥的成绩可是咱们兄弟当中‘数一数二‘的。”
刚开始大家还喝得很兴,一会儿是老七和老九在说外
发生的趣事,一会儿是毅亲王讲一个军营里的荤段
。裴清殊和十四默默地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
襄亲王咬牙切齿地说:“老九你得意什么?你比十二弟,啊不是,你比皇上还早开蒙好几年呢,后来还不是科科都不如皇上?”
简亲王吓了一大,忙
:“七哥,我就是说说,没有真的笑话你的意思啊!是我说错了,弟弟我自罚三杯,七哥你别往心里去。”
裴清殊“喔“了一声,“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杜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皇上喝了酒,总要有人来照顾。太后娘娘怕那些婢笨手笨脚,不够细心,便让嫔妾来伺候皇上。”
喝到半夜、实在是不能再喝了的时候,裴清殊便叫来福贵,示意他带人将几位王爷安置好。然后他便回到内殿,准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