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比一般的孩早熟一些，可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心智还不够成熟，不然他今日也不会来找生母解惑。

裴清殊没有理由会同意。

左逍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拉她：“诶……”

“母亲觉得我应该去说吗？”敬安难得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迷茫，“可是婉云说，为了国家大义，我们不能这般自私。她愿意为了大齐的长治久安去和亲……”

不久之后，敬安便现在了左逍的面前。

他这个年纪、他这副状态……和他父亲当年恋慕她的时候，是何其的相似啊！

距离母二人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安儿，”左逍没想到，自己一开，圈里便已了泪，“别放弃，别这么轻易地就放弃！先去求见皇上，将你的心事说给皇上听。皇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他能同意你们的婚事自然是最好。如果他不同意，也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千万不要怪皇上。”

左逍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发觉前这个大大、看起来已经成熟得像个大人一样的儿，也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而已。

左三姑娘回过，对鼓励地笑了笑，却是没有再停留。

对于皇帝来说，婉云只是他一个关系并不好的的女儿而已。如果让婉云和亲，就能换来大齐数年修生养息的时间的话，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才对。

可是听左逍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分明是在心里觉得裴清殊会成全他们。

敬安搞不懂了。

“是儿多嘴了。”敬安仔细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面疑惑，“我只是以为，您对父王已经没有情。儿听人说起过，在北夏军营里的时候，您和父王并没有……”

样。

左逍忽然觉得这样的儿有些陌生，甚至不知该如何开。

“母亲果然了解儿。”敬安浅浅一笑，也没有再绕圈，而是直截了当地把自己最近的心事说给了母亲听。

敬安觉得很奇怪。在他看来，裴清殊虽然是他的十二叔，但更是在上的皇帝。

还是敬安先：“母亲过得好吗？”

这几年来，敬安长了许多，脸上的稚气已然消退，看起来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少年郎了。

左逍微微有些窘迫地说：“安儿！我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倒是你——你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是左三姑娘先回过神来，大喜：“，快让安儿来吧！你们母俩聊着，我先去忙我的事情了。”

“当年你父亲也是像你这般犹豫，退缩，最终选择了暂时放弃我。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了。”左逍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向敬安，“不怎么说，去试一试吧。如果皇上答应了你，那便是天大的恩典。将来皇上若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要拼死相报，方不能辜负这份恩情。”

看着一素服、满脸憔悴的儿，左逍不知自己是该还是摇。

“一定很不好过吧。”敬安淡淡地笑了一下，替左逍说：“好不容易在老家过了几年安生日，却被迫卷两国斗争的漩涡，被当人质抓军营。甚至还亲看着父王在您面前死去……”

说着就要走。

“安儿！”左逍打断他说：“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