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怎么说？”

“那皇上还要拟这个罪己诏？”

“哼

“襄王同意让您关，不过他要求与您划河而治。”

就在不久之前，承恩公左宁联合西北慕家军旧，攻占包括燕京在内的数座城池，自立为襄王。

雍定六年六月初三，北夏在大齐皇帝颁发罪己诏当日，以“顺应天命，助大齐拨反正”为由，派十万骑兵，南下攻齐。

现在，这里已经被承恩公和西北驻军占领了。

“当然是个馊主意了。朕若颁发罪己诏，将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上，那那些暴民作起来便会更加理直气壮，到时北夏兵，也会更加师有名。”

所言甚至。”裴清殊：“你先回去吧。你的话，朕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不仅要拟，还要韩歇亲自替朕拟。”裴清殊浅浅一笑，低声说：“朕昨日见过四哥了，他说北夏自打得知大齐遭了旱灾之后，便要立即兵，是北夏的右贤王一直死死拦着，说是时机未到。朕想这罪己诏，便是他们发兵的最好时机。”

不过，长城这一关可不是好过的。

“不，”裴清殊定：“朕有信心。况且，现在还远远没有到了需要听天由命的时候。”

匈大军驻扎于长城脚下之时，北夏左贤王满脸不明白地问自己的谋士：“本王听说这个左家不是早就衰败了吗，手上怎会握有兵权？”

“好了，这些废话就不要再提了。”左贤王不耐烦地说：“本王派去的使臣还没回来吗？”

北夏大军南下之后，立与驻守在边疆的大齐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左贤王鄙夷地看了谋士一，：“你不是汉人吗？怎么瞧着比本王还恨齐国？”

韩歇走后，公孙明从屏风后走了来，低声问裴清殊：“皇上，这罪己诏……您可当真要拟？”

“皇上，您这么，也是兵行险着啊。”公孙明有不放心地说：“万一承恩公手握重兵之后，当真有了不臣之心……可否要微臣为此役算上一卦？”

“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齐国那个昏庸无能的太上皇在位时大兴文字狱，我全家老小，全都被……”

他：“皇上放心，燕京和西北那边，臣都已经安排好了。承恩公……虽有几分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

“报——”左贤王才问完没多久，就听探来报，“启禀左贤王殿下，派去面见襄王的使臣回来了！”

……

“可是如果韩歇有问题的话……他的这个主意，恐怕也是个馊主意啊。”公孙明不无担忧地说。

公孙明心思慧，经裴清殊稍一拨，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难为他了。只是没办法啊，光是土匪肆，怕是还不足以引诱匈人上钩。若是再加上他们这些个女帝的后人……在匈人看来，大齐内，定是成一锅粥了。”

然而大齐现在内四起，军心不稳。很快，匈铁骑便长驱直，突破了大齐北疆驻军的防线，一路杀至了长城脚下。

“殿下有所不知，数十年之前，慕家军乃是由女帝左氏一手培养来的。想来这么多年来，左家和慕家军一直在暗中保持着联系。这个裴清殊真是年少无知，竟然敢把左家人单独留在燕京，真是天佑我大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