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你怎么开始留起胡来了？我远远儿瞧着，还以为是哪个老臣呢。”

和之前遇到韩歇时不同，公孙明和傅煦是旧友，见面之时自然要亲许多。

韩歇近来虽在御前了几分脸，但在公孙明面前，他还是不够看的。因此面对公孙明时，他十分恭敬，一一个“公孙大人”。

“看着就要到而立之年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傅煦面淡淡地说：“皇上还在等着，我先去了。”

傅煦比裴清殊和公孙明他们大两三岁，不过傅煦打小情沉稳，若是不看面貌，只看行事的风格，简直比公孙明大了十岁还不止。现在傅煦开始蓄须，就连面貌也比公孙明年长许多了。

公孙明虽然受，但钦天监监正是四品，傅煦却是二品大员。傅煦知，公孙明这是在故意臊他呢。

裴清殊正想在问问公孙明，娴贵妃母女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就听人前来通报，说是傅煦傅大人求见。

公孙明笑着应付了他两句，便以皇上还在等着为借，转踏乾元殿。

傅煦沉着脸：“岚儿，休要胡言语！皇上如何，

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傅煦。

公孙明：“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可是……与那韩歇有关？”

裴清殊见了他，便抬手让他不必多礼：“阿明，你来的正好。刚才可是看见韩歇了？”

……

傅煦的妻容氏见他回来了，便十分殷勤地上前伺候。

“夫君看起来很累，可还是在因为迁都一事而劳呢？”容氏边替傅煦换下朝服边：“皇上想一是一，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在下事的大臣。”

“少来这一，就你这个鬼机灵，会吃这亏吗？十余年间，真正挨过先生手板的，也就只有虎而已吧。”裴清殊看公孙明这意思，想来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展的了，就让人传傅煦来。

傅煦听着公孙明的笑声，却是没有再回，只是无奈地摇了摇。

“皇上放心，臣这就派人去查。”

是夜，荣国公府。

他仍旧板着脸，却是抬起脚，朝公孙明的上踹了一下，公孙明顿时大笑起来。

裴清殊拍拍公孙明的肩，浅笑：“嗯，你办事，朕放心。”

“许是阿煦来给皇上送折了，”公孙明笑了笑说：“阿煦细心，在内阁事真是再合适不过。当年咱们在长华殿读书那会儿，可不就是阿煦每日为皇上整理课业的吗？要是换是臣来这份差事，我们三个可不知要挨多少次先生的手板了呢。”

裴清殊摇摇：“他也不清楚。细细想来，朕只知他寒门，父母早亡。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

“就你聪明。”裴清殊笑：“你过来，看看这封信。”

“安……”公孙明看完之后，微微皱起眉，“他提醒您小心韩歇？这……这是什么路数？莫不是韩歇，和匈人有关？”

公孙明连忙恭恭敬敬地向傅煦行了一个礼：“傅大人慢走。”

公孙明和裴清殊议事的时候，边很少会留近侍。所以公孙明见了，便亲自上前，接过了那封密信。

公孙明急着去查韩歇的底细，就先告退了。

乾元殿里，韩歇才刚刚受过裴清殊的召见，从殿内退了来，正好与前来面圣的公孙明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