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陛下，这一本您上就要读完了。可要才照永寿太后给您列的书单，寻这些书来？”

……

“小德去御膳房，替皇上选膳了。”福贵在伺候裴清殊之前，就是太上皇里的太监。虽说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太上皇近伺候的大太监，但他耳濡目染，早就知该怎么伺候皇帝。所以服侍起裴清殊来，向来十分妥帖。

他就说福贵今日怎么又是亲自替他换朝服，又是提书单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和一般的大内总不同的是，福贵为人忠厚老实，并不算圆。平日里若无故，他的脸上是不会带着笑的。

钟氏温声：“人活在世上，本就应该各凭本事。娘娘帮我，那是情分。娘娘不帮，那也无可指摘。”

娴贵妃再行拜礼：“臣妾告退。”

裴清殊也知，这样不大妥当。就算是为了堵住攸攸众，他也不能过分忽略了林太后这个生母

钟氏不缓不急地说：“妙珠自小弱，不知自己寿数几何。正因如此，才想让自己有生之年的每一天，都活得明明白白。因为我，没有时间犯糊涂。”

林太后虽为女，但读书也好，自己写书也罢，故事都不局限于男女情。所以她推荐的书，裴清殊一般都还喜看。就算偶尔有一两本言情的话本，故事情节也都十分彩，作为闲暇时间放松之用，还是很不错的。

裴清殊见是福贵这个乾元殿大总亲自服侍自己更衣，便有些好奇地问：“怎么是你？小德他们呢？”

傅太后所居的慈安，他倒是跑得很勤快。

林太后难得笑了笑：“你看似柔弱，骨里倒是很有主见。旁人皆说你以侍人，依我看倒不尽然。罢了，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再多言。起风了，你回去吧。”

不知不觉间，这个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裴清殊抬眸看了福贵一，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都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为裴清殊事。在裴清殊心里，他还是很有分量的。

既然提到了林太后，福贵便顺势，将前几日在御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裴清殊。

裴清殊小的时候，林氏虽不能常伴他左右，但每年岁末都会送他一张书单。

“你虽年轻，倒是活得明白。”林太后极少夸人，可是像钟氏这般聪慧的女，着实少见。“不过，有一句话你一定知。‘日中则昃，月盈则’。凡事看得太清楚，未必全然是一件好事。你这从小就不好，更不应该费神。”

皇帝朝服十分厚重，穿在上并不舒服。裴清殊下朝之后，便直接回到乾元殿，更换皇帝常服。

不曾像傅对裕贵妃一般，因此而对你多有照拂。你心里不怨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更换完常服之后，因为刚刚下朝，裴清殊不太想立开始动脑批阅奏折，就让福贵取了卷他最近正在读的书过来。

今日福贵提起林太后施恩于娴贵妃的事，无外乎是为了提醒裴清殊，是时候该去林太后那里坐坐了。

福贵是太上皇送给他的人。太上皇对林太后一往情，自然希望裴清殊和林太后母和睦。

除了过年那会儿，林太后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之外，裴清殊还没怎么去过永寿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