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并不算长，正巧全是绿灯。霍清辉抱着沈皎皎，一直到把她放推车上。

前面开车的人，手一抖，差拧了方向盘。

霍清辉一时沉默了。

又落到她脸上一滴。

他步快，走的急，沈皎皎脸贴着他的，痛的要命，咬牙撑着。

说话声音都不对劲了，还说没哭。

朦胧间，沈皎皎忽然觉有滴落到她脸上，还带着温度。

平躺在车上以后，沈皎皎觉好多了；或许是刚刚那话说的重了，霍清辉没有再问她痛不痛——痛肯定是痛的啊，可哭一声，叫一声，也不能止痛，也不能麻醉自己。

霍清辉绷着脸：“快，跟我走。”

沈皎皎诧异地看着霍清辉的脸。

他拿纸巾睛：“这两天用过度了。”

霍清辉。

“最近工作有累。”

除却一开始跌落背，她如今是一声痛呼也不叫了。

可她越是这样，霍清辉越是心疼，越是怕。

“连撒谎都不会，”沈皎皎闭上睛，说，“周说，你都好长时间没去公司了。”

电话另一端端，应桂帆叹气，愧疚地回答：“不知为什么，那沙场上有

沈皎皎惊得都捋不直了：“你……你哭了？”

沈皎皎咬牙说：“别废话了。”

“多吃饭吧，”沈皎皎说，“你看你，现在瘦的包骨，都不帅了。”

霍清辉直接把钥匙抛给他：“你来开。”

霍清辉说。

顿了顿，他又问：“那为什么突然发疯？”

先前那疼还能忍，到了现在，她已经有撑不住了——整条都是木木的，偏偏霍清辉还在她耳朵旁絮叨个不停。

啪嗒。

她一冷气，霍清辉抖了抖，搂住了她的腰。

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最后被护士一脸严肃地赶了来。

霍清辉把沈皎皎放在车的后面，跟上来的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就像现在，她哪怕痛的不行，也要忍着。

他自己上了车，让沈皎皎的枕着他的，搂着她的，防止她动。

应导演那边，也打来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言语之间，表示沈皎皎的分戏份，可以往后放一放；先拍其他人的，等沈皎皎的好了，再过来补拍。

沈皎皎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好让自己不再注意那条疼的快要炸裂的：“霍清辉，你现在怎么这么瘦呀？在减？还是该去驱驱虫了？”

沈皎皎腹诽。

往日见他，天天都是笑呵呵的模样，现在却板着一张脸，垂着睫，睛红了一圈。

霍清辉过了手术费，始终守在手术室门。

“会。”

霍清辉问他：“会开车吗？”

检查结果很快就来了，斜形骨折，上就要安排手术。

霍清辉说：“你们自己看着办。”

“好。”

还不如留力气。

人群中，一只手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从某程度上来讲，沈皎皎和他骨里有极为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一样的倔脾气，极少在旁人面前示弱。

“……没有。”

霍清辉梦呓一般叫她的名字：“皎皎，你痛就叫来。”

突突地，厉声问：“有谁知，离这最近的医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