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辉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沈皎皎上了车，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化妆师看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心想大概是新来的，估计也问不什么来了。

化妆师给她拿了本，沈皎皎低签上了名字——她的字规规整整，漂亮秀气。

谈话到此为止，沈皎皎换好了自己的运动服，发随意地扎起来。

这是一座南方乡样式的园，青瓦白墙，挂着红的灯笼，上面只有轻飘飘的一个“秦”字；穿过拱门，走过一片竹林小径，只见面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荷塘。

“一会你就知了。”

有门童装束的人，过来将两人迎了去。

化妆师脸上“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就凑过去小声问他，“都说沈小是有后台的，这件事情，你知吗？”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化妆师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觉着您拍完这场戏，指定能火。”

到位了，她说：“我先过去了，霍董；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联系啊。至于皎皎……明天中午前过来就成，她的戏基本上都安排在下午拍。”

“您可别再夸我了，”沈皎皎笑，“我会骄傲的。”

化妆师不知霍清辉的份，同其他人一样，也以为是沈皎皎的助理。

沈皎皎不明就里，去了化妆间。化妆师为她卸妆的时候，霍清辉就倚在一旁，笑地看着她。

沈皎皎有些好奇。

她写沈字的时候，末尾的那一划总喜拖的长长，像极了骄傲的锦雀尾。

“霍柳，”他抿着嘴说，“我是新来的。”

“谢谢丁了，承丁吉言。”

霍清辉摇摇。

“好的，应导演。”

——当然要换了。

化妆间里人不多，但房间小，有些挪不开；化妆师瞧了他好几，问：“你是沈皎皎的助理？”

“什么事啊？”

有一曲曲折折的长廊引向湖中心，霍清辉请沈皎皎先走，两边

应桂帆急急匆匆地跑过去了，霍清辉垂着睛看她：“你要去哪里卸妆？这衣服要不要换？”

“沈小再骄傲，能骄傲过隔的那位？”化妆师努努嘴，表情有些不屑，“整天就知摆谱，想去要个签名吧，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哎，对了，沈小，您一会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霍清辉说：“我不是那块料。”

她对着沈皎皎说：“沈小刚刚拍的真不错，我去瞅了一，就没见过像沈小段这样好的。”

“我陪你过去吧，”霍清辉说，“今晚，我有事情找你。”

语气愉悦无比。

她叹：“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怎么不也去演个小角？说不定能火呢。”

霍清辉驱车带她越走越远，一路过了南郊，最后停在了一座古香古的宅面前。

还是那样的熟悉。

霍清辉。

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温和无害。

霍清辉始终安安静静地在化妆间里，沈皎皎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就乖乖地站着。

霍清辉没有直接回答，他角微微上翘：“暂时保密。”

沈皎皎往化妆间方向指了指：“我在那边。”

沈皎皎觉着今天的霍清辉有些神神秘秘的，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