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洛再敛了敛心神，：“怎么忽地又回了金陵？”

寻洛微微抬起一边眉，直直地看着他。庄九遥乐不可支：“别这般看着我，我见那阵法启动，你又已在里了，没多想便跟了来。浑上下除了这扇，什么也没带。”

庄九遥松了一气，耸耸肩：“真是，我都好准备了。”

寻洛，忽地又想起什么来：“今日好像是初一。”

寻洛闻言摇摇，也不知是在说不猜还是猜不到。他捡起地上的柳叶短刀，却没还给庄九遥，自然而然地回自己怀里，转问：“我们该怎么去？”

没有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趁着天没黑，二人草草啃了些寻洛带着的粮，开始在林里找路。

“我那障林跟这里不是一个路数的，说实话我也看不懂。”承认自己的欠缺倒是快，寻洛虽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微妙的慨。

庄九遥最大的好之一便是不逞，他心知了夜自己会十分耗费力，于是从善如地。

就这么静默了片刻，庄九遥待要开，寻洛忽地收剑：“不用说了。”

寻洛：“不用说了。”

寻洛见到那扇面上的辛夷，怔了一下，听他接着：“你不是想知我从你上拿走了何么？我这便说给你听。”

他睛又弯了起来，寻洛细细瞧了他片刻：“说。”

“不用说了？”庄九遥歪歪看他。

“你猜？”庄九遥笑。

风忽地过，庄九遥上的淡淡药香顺着风过来，在寻洛鼻尖缠绕了一瞬。

“嘿嘿，我说了啊。”庄九遥一边说着一边摸扇来打开，这么个凉的天可真的是纯属扮风了。

“可有带什么药？”

夜幕彻底降下来。庄九遥背靠着一棵树，手里拿着一段小树枝，百无聊赖似地，一截一截掰断了，又一截一截扔火堆。

寻洛在四周挖了小小的沟渠，以确保火焰不会燃到多的枯枝上，又生好了火。更幸运的是，他找木柴时在不远发现了一条小溪，庄九遥确认了那没问题之后，二人痛痛快快地喝了个饱，寻洛又将就着把上能洗的血污都洗净了。

寻洛盯着那火了会儿神，听他问：“你白天是怎么判断我这个庄九遥是不是真的庄九遥的？”

寻洛默然。

他这话绕得很，

与你有关的事，但是你能判断是不是事实。如何？”

虽然庄九遥上什么都没有，还得分掉寻洛一半的粮，寻洛也并不想倚仗他，心里却着实平静得多了。

“我不知啊。”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光线已十分黯淡，寻洛忱着他的病：“找个地方歇下来吧。”

最后是在一方树间隙稍微大些的小空地上停了下来。

举到一半的胳膊停了下来，庄九遥呆愣了一瞬，放下手：“忘记这事儿了。”

似乎真如庄九遥所言，他运气一向不错，两个人走了半天竟一个阵也没碰上，只是在第三次踩到同一条树枝之后，寻洛才忍不住开：“我们是不是一直在绕圈？”

庄九遥浑不在意地伸个懒腰，又：“放心放心，我运气一向很好，上次在楼里还赢了一吊钱呢。”他眨眨：“跟着我走总能走去的。”

庄九遥摇，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扇，理所当然地答：“在宁儿的荷包里。”

庄九遥看了他片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