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外祖父。”程恺之毫不犹豫地，“您觉得哪个顺耳，我们阿昭就叫哪个，这总成吧？”

董飞卿不明白，“本来你就是小姨的，怎么还惦记收徒弟的事儿？”

蒋徽由衷地笑起来，一向知两位公主大方、待人坦诚，便依言唤二人“嫂嫂”，又：“人前如何也不敢造次的，人后倒是敢稍稍放肆些。”

程询则：“阿昭要唤我祖父，却唤恺之舅舅——这辈分让你们得一团糟。”

说话间，恰逢薇珑走来，把他的言语听到了耳里，不由失笑，“我什么都不用教，解语什么不会啊。我就是挂个名儿，不行啊？”说着扭唤正在与程恺之说笑的董飞卿，“哥，先说好了啊，等你们家有了女儿，我要认她徒弟。”

程询一面笑一面数落他：“没正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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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徽恢复的情形不错，对两位公主的前来，不是不意外的，连忙恭敬行礼。

“人后要是也把我们当外人，我们是如何都不肯依的。”舞说着，从娘臂弯里接过阿昭，“我们的太殿下，我和柔嘉一直哄着，这方面也算是很有经验了。父皇给取的这名字，有儿意思——唐家兄弟几个的嗣，是文字辈。”

“反正我们家得认下你们家两个娃娃。”薇珑说。

众人都笑声来。唐修衡侧凝了小妻一，目光柔柔的。

着收小徒弟了，也不知想教孩什么。”

董飞卿失笑，“我可没你们那么闲——拜师怎么也得等到孩五六岁再说，下我忙得团团转，哪儿顾得上考虑那么多。”

“我也是啊。”柔嘉立刻接话，对着蒋徽笑，“虽然比你小，但是，陆开林比你大，你认他哥哥，就得认我嫂嫂。”

舞与柔嘉一左一右扶住了她，前者笑：“料想着你们夫妻两个功成名就之前，是不肯主动登程府的门的，可是，我是你嫂，这你得认吧？”

薇珑认真地：“又小姨又师父，这关系才最瓷实。”

舞笑着了胞妹的面颊，“哪儿都有你凑闹。”又对蒋徽，“但这也是心里话，你可不准与我们生分。快快快，唤声嫂嫂。”

阿昭生于夏末，过了半个来月，金风飒飒的八月。他每一日的成长、细微变化，落在董飞卿和蒋徽中，都化为无可取代的温、喜悦。

说到这个，柔嘉忍不住笑了，“这一阵，父皇又惦记着给唐意航家的孩取名。母后都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薇珑正兴致地建园林呢，孩真还没影儿呢。”

“到时候再说，万一资质寻常，你一准儿后悔。”

“怎么可能啊。”薇珑的大睛忽闪一下，“你是不是提前认去啦？”

这一，蒋徽是知的。

陆开林笑：“有这么个舅舅撑腰，咱们想近乎怕是不容易。”

程恺之走到唐修衡侧，把阿昭接到怀里，“你们起开些。我们阿昭才多大，你们就开始梦了，真好意思啊。”

晚一些，蒋徽听说了这些人的言语，笑了好一阵。

满月酒当日，各方的人纷纷前来贺。程询、唐修衡、陆开林仍是携家眷前来——舞公主、柔嘉公主也来看各自夫君喜得不得了的阿昭。

蒋徽也不住笑起来。皇帝私底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