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拍额，反应过来，低声：“蒋徽。只能是蒋徽。”

看着两个人走远，几个人仍是你看我、我看你，神狐疑：唐家兄弟四个，谁人不知？唐意航什么时候有过妹妹？打小着的黎郡主，已经跟他定亲。别的和他常来常往情义匪浅的女孩……

唐修衡带蒋徽去了状元楼。

两人颔首一笑。

其余几人恍悟，沉了片刻，有人喃喃：“是哪个瞎了心的说小侯爷已经和董探、蒋才女生分了？——这是生分的样儿？”

一路上，诸多行人对样貌过于的二人瞩目。唐修衡、蒋徽早已习惯了这情形，闲来分别与薇珑、董飞卿走在街上，亦是如此。

除非真活腻了，才会继续算计我。你就别惦记这事儿了，真的。”说起来，和董飞卿在江南重逢一两日之后，她就觉得，潜伏在自己周围的人已经撤离。

阿魏走来，把一个致的檀木小匣给唐修衡，随即欠

“行啊。”蒋徽细细端详着他，片刻后笑了，“真是奇了，你一儿都没变，样没变，也没变。”她仍是他那个俊无俦、照顾她的哥哥。

酒楼临街，街上车龙，行人络绎不绝，两人在街转角下，信步走去。

她离京前，他给她安排人手，不要；给她银钱，也不要。问她去哪儿，说不知。那时候，他打她一顿的心都有了。

“我妹妹。”唐修衡转对蒋徽偏一偏，“走。”

菜好之后，唐修衡要了一壶陈年梨白，“今儿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咱哥儿俩喝儿。”

上楼期间，在转角，遇到了几名站在那里谈笑的五城兵司官员，看到唐修衡，俱是笑着拱手行礼。

唐修衡拱手还礼，神淡淡的。他的好脾气、耐心，只给自己在乎的亲朋，对别人，从不是好相与的派。

蒋徽明白他的意思，歉然一笑，“我不能凡事都依仗着你啊。那就太没息了。”

蒋徽笑着说好。

到酒楼，掌柜的殷勤地笑着迎上来，行礼：“雅间已经安排好了，您二位随我来。”继而转，亲自带路。

唐修衡微笑着审视她片刻，“样没变，但情变了些，变好了。以往太倔，拧脾气一上来，我都气得牙儿。”

“这都能看得开，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唐修衡没辙地笑起来，却不能不承认，她说的在理。对她心存杀机的那个人，日后若再对她动手，真要好事败便会生不如死的准备。

他偏一偏，“走着，带你吃饭去。”

蒋徽忍俊不禁，“通透豁达，或是聪明绝、机关算尽的人，岁月会格外眷顾些。”

“不止我。”唐修衡笑，“你见过师父了，他没变吧？再就是师母、黎王妃、黎王爷，都一样。我是年岁摆在这儿，他们可就有儿神了，一个个的，我瞧着真有些要成仙的架势。”

此刻，唐修衡已经与蒋徽在雅间落座，他特地给她了蒸鲥鱼、犁片伴蒸果狸，“的还成，你尝尝。”

有人留意到蒋徽，略一打量，便现惊艳之，却不敢继续凝眸，陪着笑问唐修衡：“这位是——”

唐修衡莞尔，“气归气，也明白。尤其到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蒋徽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