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也跟着笑起来，“开林这日也够辛苦的，当差之余，还得哄孩。”柔嘉与薇珑同年同月生，小他和开林八岁。

唐修衡正在看程祖父写给自己的信，老人家写信之前，听说了他在一次战事中为了保护一名参将受了轻伤的事，字里行间皆是对他的心疼和赞许，说意航，你能不能惜自己一些？祖父要你毫发无伤地回来，答应我。

他想看到的信件，正是这样的。这能让他确定，这些年他在意的人，并没因为相隔黑山白淡忘他，仍旧陪伴着他。

她说，飞卿哥哥，我特别为婶婶兴。本来么，婶婶才华横溢，就该让世人知晓。

薇珑一向把他当成兄长之一，在信里说的一向是寻常小事，例如大狗小猫对峙，换时得哪儿都是猫狗；例如她跟匠学了园艺，亲自照顾着两株兰草，情形喜人；例如她跟程家婶婶学画、跟双亲学造园有了哪些步。

董飞卿角不自觉地上扬。没错，他也是这样想的。温柔、丽的婶婶，最擅长的从来不只是打理区区一个府邸的家事。说起来，他和修衡哥、开林哥琢磨奇门遁甲，赶上叔父繁忙的时候，都没少请教婶婶。

婶婶的信件，也是把微末小事娓娓来。

唐修衡一笑。

看完妹妹的信，他小心地收起来，用裁纸刀拆开婶婶的信。

婶婶在信中跟他说的是恺之、阿逍的事。两个小越来越顽劣，闯祸的时候越来越多，最近有两次惹得各自的父亲动怒，让他们面思过一整日，随后禁足，解除禁足之

“可不就是么。”董飞卿笑，“等会儿你瞧瞧她写给你的信，一准儿是让你帮她数落开林几句。”

手中这封信，薇珑显得很兴，告诉他：

董飞卿笑：“说开林哥答应送给她一只鹦鹉，她傻等了俩月，连鹦鹉的都没看着，就去问开林哥，怎么说话不算数。开林哥反过来问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事儿了？说一定是她记错了。”

帝后闲来无事，来王府小坐，在厅看到了程家婶婶的墨，帝后称赞分明是名家手笔，问明之后，当即带着她去了程府，看了几幅婶婶的旧作，将两幅带回了中。

到她写信时，京都都已知晓婶婶的造诣，上门求画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绝大多数都被程叔父替婶婶挡了回去。

“不过，这小孩儿除了告状，也正儿八经地夸了咱俩一通。”董飞卿胡把信纸信封，“但是，一看就是皇上说过的话，她搬到信里了。”放到一边，拿起薇珑的信，用裁纸刀拆开，“还是看看咱们妹妹说了什么吧。”

老人家的关轻柔牵动着他的心弦，他在心里说“答应您”的时候，抬看到了笑成那个德行的董飞卿，问：“怎么了？”

得手抖。

董飞卿笑：“柔嘉公主跟我说，这辈都闹不懂的两件事，其一是唐意航这慢能成为不世的悍将，其二就是陆开林那厮活来活去活成了没记的。”

离京前，他把自己养的大黄狗、两只小猫、两株兰草给薇珑照顾，珍的藏书、名画悉数送给那个小仙一般的妹妹。

唐修衡扬了扬眉，“开林怎么招她了？”这些年了，说他慢的人不知有多少，习惯了，说开林没记的人，柔嘉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