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授业恩师是名儒姜成。

“知。那也兴。”蒋徽兴的是，不怎样的境，他都秉承程叔父恤将士百姓的□□之，遇到机会便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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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槐吓得险些坐在地。唐徛的现状，京城怕是没几个人不知，局外人不知的是，那是董飞卿的手笔；知的人也不敢声张，因为无凭无据。

蒋徽虽然认可，但还是有儿啼笑皆非。

回到家中，蒋国槐等父亲落座之后，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我犯了大错，请您责罚。”

蒋老太爷望着他，嘴角翕翕，颓然地摆了摆手。

叶先生其实并不大赞成恩师开设书院的方式，准确来说，对京城大大小小的书院、学堂的方方面面都有不少不认同之，心中有一细致的章程，却又难以为此行之有效的举动。

蒋徽立时由衷地：“好事啊，这有什么可商量的。”说完，笑着摸了摸他俊的容颜。

蒋国槐这才留意到父亲面带病容，忙：“您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请大夫来把脉？”

蒋国槐瞠目结，怎么都想不通，

这日一早，蒋老太爷带着变卖田产筹集到的银两去了福寿堂，把蒋国槐赎了来。

董飞卿继续：“至于钱财，这两年和邱老板互惠互利，有两次能分到可观的红利，但我一直让他给我存着。居无定所的时候，带着银钱反倒是负担。说到底，穷一阵富一阵的日，其实很有意思。”

最初几年，叶先生每个月会去书院几日，给一些女孩上课，后来，她想全心全意地教导蒋徽，加之恩师在京城的情形趋于闲逸安稳，不需她时不时到跟前尽孝心，便不再在书院挂名教书，适时地而退。

姜成开设的淮南书院已有十几年光景。但是老爷很是挑剔，寻常人不了书院的门，学生的人数，一直维持在二三十个。

蒋老太爷长长地叹息一声，“是病了，但只是心病。”他把前去见蒋徽的大致情形讲述一遍，末了，“董飞卿的意思很明显，本就没想过让蒋徽回来，而且，我们若是再惹到蒋徽，他就会替她气，像对付唐徛一样对待我们。”

他听到心里，一直记得。

“至于么？兴成这样。”董飞卿笑，“因你而起，我们是顺敲竹杠，借献佛。而且，外人不会知与你我有关。”

“前谭家、蒋家长房给福寿堂的两笔银钱，我得跟你商量，”董飞卿专注地看着他，“我想让邱老板主动捐给朝廷，让程叔父安排着抚恤贫瘠之地的百姓。邱老板那边没问题，这事以前就没少。不是这样的品行，我也不会结。”

父两个相见，一句话都没说。蒋老太爷转就走，蒋国槐满面羞惭地跟在后面。

“你母亲被我关到了家庙，因何而起，你就要不要过问了。”蒋老太爷说，“先前我想着休妻，后来想想，算了，她要是破罐破摔，别人就要被她害得更惨。就这样吧。”

几年前，叶先生曾说过：“总不能让哪个书院、学堂照着我的心意施教；也没心力财力自己开设一个书院；更不能白日梦，等着谁把一个现成的书院给我打理。是以，便也只是没事就斟酌一番。有生之年若是遇到想法一致的人，能让我一份力的话，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