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救了他，摘下了大半的琉璃，全了他的肚。

“时至今日，竟是不知该兴好还是该难过好，兴你不会伤心，又难过你不会伤心。”

后来天授圣谕，他成了神帝，威慑六界，渐渐地从裙屐少年变成了现今的模样。

楚意接下来的日没往碧石去，每日和青雀说话聊八卦，全然一副轻松姿态。

记得那个人摸着她的脸，里似喜似悲。

依稀记得是个重要的人,可惜莫说长什么样,便是他的名字她都不记得了，没有恨情仇支撑的记忆很难长久，尽也许当初她可能很喜他。

神魂不灭即为不死,再一次见到他还是在乌暄山，只不过光荏苒，已隔多年，神界散了又聚，各界也几经颠覆。

她若是换，他兴。

悯姜也没问，她掸了掸了衣裙准备走了，犹豫间还是开：“要不要我帮你捎个信儿，叫了神帝过来？”

名字的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睛，好看的让人心醉。

到现在，她只记得那双睛，只记得最后乌暄山巅的一地神血。

“你这回答可真随意。”楚意偏笑。

她从未见过小孩儿，好奇地过去瞅了瞅，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样，恍一看过去还觉着有些丑。

容珉和他有着同一个神魂，有着同一双睛，也许就连那张脸都是一样的，只是她不记得了。

容珉扬了扬角，“都好。”换或不换都好。

他不涉她的选择，但能决定自己如何。

他的睛真好看，她想不形容词，只能说很很，的让她惆怅。

那时容珉还很小，他的母亲把人放在乌暄山巅的时候，周都血糊糊。

第142章终章（二）

楚意摇，“不必，你去忙你的吧。”

没人指望琉璃树救人，他们仅仅把乌暄山巅当一个暂时的避难场所。

容珉仰看着她，却见枝桠间星华煞是好看，“想好了吗？”

她若是不愿意换，他也不难过。

楚意笑了笑，“没什么。”

大战，战火都烧到了神山，这些都和她无关，再怎么打对她来说都无所谓，谁死了谁伤了也与她没甚么相，她就坐在树上，权当是看了一场戏。

这力温柔却不容反抗，楚意便由着它,抿了抿放往下看。

容珉的少年时光几乎都和她待在一起，他喜闹，喜笑着叫她，也时常陪着她崖。

楚意没有作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容珉过来的时候远正是锦霞漫天，她了有些发的睛，“来了？”

他死了,就死在乌暄山，她亲看着鲜血染红了白星，呆呆神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不难过不悲伤却莫名有惆怅。

楚意躺的有些难受,起坐在崖边风，下方渊不见底,她盯着盯着突地纵一跃了下去,耳边疾风骤，刮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疼,她闭着落至一半便有一力将其托住反拉了上去。

她在乌暄山巅的悬崖边下过无数次,有个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陪着她了千百次。

“你在想什么呢？”悯姜醒来见楚意坐在琉璃树上撑远望，问。

骤然想起这句话,刚刚立定在崖边的楚意忍不住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