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世人里曾经永远包容，并且无比宽厚的联盟主席，一次，内心除了充斥着剧烈膨胀的绝望跟憎恨，简直别无他。

他可以选择不要承受那下攻击的。

正义联盟的同伴还远在天边，即使他们全正拚尽所有一切，只为再更快一秒，好抵达急需救援的最终位置（也改变不了上述事实）。这次战况异常惨烈，除了四周围哀嚎遍野的群众与伤员，氪星人自己也在血。那由联盟主席家乡伴随而来的绿石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卡尔艾尔现在几乎是意识模糊，浑同疼痛不堪，整个人彷若冰晶那样易毁。

他的理智此刻正以一伤人的决断力凌迟着自己早已残破不堪的心──卡尔艾尔会到，这将是最后最后，能够与他最重要的伴侣活在一个时空里的机会了。那个能够自己创造奇迹的男人，他的心，真的在开始越发微弱越发平和──蝙蝠侠，正义联盟不可或缺的领导者之一，韦恩先生，福布斯排行榜首富，被誉为使上最幸福的命运儿，他的人，他的丈夫，他的毕生至宝，他的灵魂伴侣，是真的要死了（他居然现在才第一次胆敢说这个字）。

也许其它时候能会的，也许换成别人在这里也能会的。但好结局今晚不会幸临克拉克肯特那怕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他活该自己明明为希望的代表却从来不肯相信HappyEnding确实存在。

但他不想倒下，他不能够──即使他的在叫嚣着全需要停止，现在，上，立刻停止──他却还奢望自己可以继续下去：先是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那怕这是无用的、不可改变的必然走向，他也想要延长那么一，那双湛蓝睛还能够保有一丝丝生命气息的时刻。）

这些负面情就像无底沼泽，他知自己一旦陷去就不来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但他简直义无反顾，像是飞蛾扑火般跃了去（因为那个每次都会拉他一把的家伙正在死去，他本别无选择！）──卡尔艾尔不仅想针对现在失去能力、无法挽回挚、改变未来的自己──更多是对于那些所为邪恶、暗、罪该万死，从来都认定了招致毁灭悲剧泪苦难是一乐此不疲的娱乐的犯罪者（他一定要打击报复，斩草除，仁慈的让他们会到自己现在无限分之一的觉也好，然后，全，一个都不漏的，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明至此，这个夜里化为谭义警的男人，本无须暴份，像个傻瓜一样为别人丢掉自己的命（他们俩都非常清楚），但与之相对的是，现在那个躺在血泊里面的人，会与杵在一边绝望无助的人彼此立场换──然而于公于私，布鲁斯韦恩都是不可能会让这事情发生的（他知自己正在衰老，像枝风中残烛一样渐渐燃尽，也明白自己并不是全宇宙内最后仅存的氪星遗孤。为一个人类的富家少爷，所属归类将如同地球上其它一百亿人一样，可替代）。

不再翻如涛江骇浪），完全不想承认（在心底某），他们竟惶恐的认识到──他不行了，这次不行了，蝙蝠侠不行了，布鲁斯韦恩真的不行了。

因为他知奇迹不会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