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抛弃过你。”

“今天这顿饭是让你知，你得忍受我糟糕的厨艺一段时间了。我得工作，你得上学，这是现实。”

“是要走了吗？”

伊起，回房。将房门重重关上，反锁。

伊从来不知母亲原来这般有能力。自己的生活没有受到外婆去世的影响，仍旧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扫放房间，家务，有时饭等待母亲下班回家。她时常一人在家，会去母亲的房间母亲的书籍。

毕业考最后一场考试完毕，她走考场，看见母亲站在门冲着自己笑，那是一贯安静温和的笑。她提提嘴角，径直走去，没有和母亲说话。她不知该说什么，亦不想说什么。外婆的后事全料理好，她会很快踏上她的旅途。她的生活，始终得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也许，不用。到时，我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

“伊，我唯有这样生活。”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漆黑的睛中竟是不尽的无奈。她该如何告诉她，自己尝试过太多次，可每次都失败。她该如何告诉她，这是她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式。她尝试过各方法，唯有这一条通向了她要的光明和幸福。她知这并不是安稳的生活，可却是适合她的生活。

“你还是会走？”伊皱起眉。

回到家，母亲开始饭。这是印象中第一次吃母亲的饭菜。没有外婆的手艺好，偏淡，都是些家常小菜。西红柿炒，油淋青菜，汤，辣椒炒，拍黄瓜。伊慢慢吃着。

“不是。”

难，当真得穷尽一生才能懂得你，才能让你我？

☆、第5节宿命

“我一向不擅长下厨。”母亲笑：“也许，你的手艺都比我好。”

“我始终要走。”

伊被这无奈震撼，不知该如何继续这怨恨。她任由泪夺眶而。她说：“如此，你为何要将我生下？你唯有这样生活。而我，唯有你。”

你何必要我懂得你？你为何不能给予我想要的？我和外婆要的都不多，你为何吝啬。我未经历你经历过的。难，你就有权利让我经历这些？你始终这样，无法改变吗？

你还要离开我？”

“这菜不好吃。”她放下筷，对刚刚忙完的母亲说。

“那是否待你死后，我亦要像你般理你的后事？”

母亲很快找到工作，在一家设计公司着类似文员的工作。下班后会在网上接一些工作，发表文章。

伊常常在母亲的房间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在时常常不知不觉睡去。醒来时，或者是晚饭时间，或者是夜

“外婆走了，你才知面对现实？”

这就是母亲事的风格，净，利落，简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以世俗的标准去衡量。伊明白，这才是外婆想要的方式。她曾对自己说过。这一生，她太累。一生都困在这些俗世中。她厌倦了，但没有勇气反抗。毕竟，人都是这么过日的。她知，外婆并非古不化的人，只是，她早已死心，早已认命。

外婆的葬礼很简单。母亲独自一人大力一切，让伊专心考试。尸在第三天火化，然后取消份证，本等等相关证明。外婆的骨灰被母亲洒在老家的田埂上。通知了亲朋好友，但并未让他们前来。

伊有些意外。她抬起帘，等待母亲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