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莉央也站起来要去追，李素蓝一拍桌，用日语呵斥：“莉央，你给我坐下！”

捡起筷，大家吃起来，一边吃还要一边家长里短，数数这一年的事儿来——可独独，不提韩辰的事儿。而韩辰，似乎也不在意，只闷喝酒，一杯接一杯。

莉央站在原地，她跟不上家人急速又激动的中国话……她只担心哥哥……外面那么黑，他还吊着胳膊，肚上的伤也还没好……她一把拨开妈妈的手，急了，用日语激烈地大叫：“哥哥，我要哥哥！我不要回日本！我不要回去！日本不是我的家，中国才是我的家！”说完，推门就跑。

忽然有人问李素蓝：“怎么过完年就要带莉央回日本？这是为什么呢？莉央不是在这边适应得好吗？”

李素蓝脸微变：“哼，她哥哥照顾什么？有那么个哥哥反倒不如没有，你看看他那样，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莉央默默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金黄的香槟酒，韩辰则吊着胳膊坐桌的一角，阿婆和李素蓝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屋里电视亮着，亢地报佳音，但人人却都心不在焉，不一会儿，外面鞭炮响起来了，惊得人不免侧看外面的天——暗了暗了……这年尾的日就要过掉了。

阿婆拢了眉：“阿辰怎么了？没个富爸爸和大房就照顾不好自己了？”

啧啧，这话……家丑啊，耻辱啊！

阿婆笑着先举杯——我这个最老的敬你们这些个小的，新年里长个儿的长个儿，长的长，都平平安安的呐……大家都端起杯来，也祝阿婆健康，幸福安康啊。



“啪！”韩辰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腾地站起来夺门而去。

而莉央，也没吃的兴，边亲戚好奇她的事，总要频频逗她说话，她也就不得不振作着回答几句。

老太太早就憋一肚气了，看李素蓝并不以为然，又说：“手心手背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还要孩跟着遭罪……现在两个孩总算互相有依靠，你又要带走一个，真不知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想的！”

韩辰这时候已经不见了，阿婆急了，忙奔喊：“阿辰阿辰……！”看也追不上，回朝李素蓝吼：“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他对莉央怎么了？莉央又怎么了？！”

……

一时间，屋静了，话题太了。

阿婆却言说：“我看莉央就是咱中国人，她那边亲戚哪有跟中国的亲？她在这边还有个亲哥哥照顾……”

李素蓝微微笑着：“哎你不懂啊，说教育啊，还是日本的好啊……再说莉央这么大了，还是回去比较好，她毕竟是个日本人。”

莉央！

李素蓝扔了筷，戳着心中的刺了：“妈，有些事你本不知！他俩……他俩那叫什么互相依靠！你问问那个作孽的……他要真是个好样的哥哥，就不糟蹋自个儿的妹了……”

大家赶把门关严实了，都开始劝了——哎哎，素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嘛，懂什么呀，你小题大啊，他们才多小啊……对呀，素蓝，你把事儿想歪了……李素蓝指到莉央底：“你说，你们俩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