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瑶一晃神，还差把其中一个人认成自己。

张武城带着章瑶，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没事。”梁安抚地拍了两下她的肩膀，“门会有狱警站岗，房间也是开放的，不锁门，只是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你们两个也会更放松一。”

“不用担心。”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跟我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噜啦啦啦~~~幂幂要揭开一个幂幂！嘘！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孙三低着笑了笑，“好久不见老朋友，都不知该怎么叙旧......当然，如果我们算得上是‘老朋友’的话。”

一下，两下。

“章瑶，你怎么也不抬看看我呢？”孙三问。

她右手托着下，左手虚搭在桌上，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章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自从坐在她对面之后，就没有抬起来过。

章瑶盯着自己的鞋尖，勉了。

孙三坐在桌前已经等了一个小时。

“等等！”章瑶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面惊恐，“你们在外面？不再屋里？”她猛地摇，“我，我不行的，我......”

她咬了咬牙，目光从孙三的指尖一寸一寸上移，过她的衣领，落在她肃静的脸上——章瑶双猛地一瞪，整个人怔在原地。

梁和后面的张武城换了一下神。

依旧是致的妆容和彰显着品味与品质的穿着，一年不见，前这个女人除了不敢再抬看她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变化。

从这个角度，章瑶可以看到孙三的一条椅。

“西班牙好玩吗？”她轻启薄，冷不丁地问。

还带着外面寒气的女人从她边走过，绕过桌，在她对面坐下。

指尖每颤动一次，章瑶的心就跟着漏一拍。

一路上还可以从旁边的窗里看到外面院中正在活动的其他犯人，她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有的目光呆滞，有的面容暴戾。

在这期间她一直闭着睛，静静地坐着，动都没动一下。

“去吧。”张武城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的门。

孙三的双手随意地抱在前，神平静。

.....”

“只是一个小时而已。”梁叹了气，“我知这样给了你很大压力，但是你能答应，能过来，我相信你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且，你应该也很想知善群的死因吧？”他面稍稍缓和了几分，“不用怕，孙三虽然是重犯，但和其他杀人犯不一样，有什么异常我们理。”

章瑶一愣，答得急促：“还不错。”

章瑶心里原本是忐忑与张，谁知到了门，却像是突然平静了下来，呼反而轻了不少。

她，一气，踏审讯室的大门。

连预想中的寒暄都没有，孙三不在乎这一。她说的是自己想说的话，问的是自己想知的答案。

直到耳边响起“笃笃”的跟鞋声，她的嘴角才微微上扬，缓缓睁开睛。

☆、旧事重提

章瑶抓着大衣领：“可是......”

她的思绪仿佛一下回到了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她拿着包走在走廊上，跟鞋在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