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愉贵人在枕边一阵翻找，最后翻一只瓷瓶来，递与魏璎珞，“在这，我吃了大半，还剩下几枚。”

“贵人，芳草先前为你的珍珠呢，你这还有没有？”魏璎珞又问。

“我，之前在珍珠，手没洗净，我现在就去洗。”芳草想要回手，却发现魏璎珞的手指如同铁钳一样，扣着她不放，不由得脸一变。

魏璎珞开瓶盖，将里仅剩下的三枚药倒在掌心，映帘的是一片雪光，三枚药，竟是一样的雪白圆。

“……这当然不是珍珠粉，而是贝壳粉！”愉贵人泛着血丝的睛盯向芳草，“芳草，你为何要鱼目混珠，调换皇后送来的珍珠粉！”

愉贵人的睛又不是瞎的，一看之下，立时脸铁青。

“这绝不是珍珠粉。”魏璎珞用手指沾了沾粉末，递至愉贵人前，“是什么，婢也瞧不来，但御医们肯定是瞧得来的。”

“贵人。”魏璎珞慢慢转看向她，“您边，叛徒了。”

而易举就了寝内，见愉贵人仍蜷缩在床上，明明是有在的人，却形销骨立，上一都看不见，笑：“璎珞，你来了。”

“对，对啊！”芳草又了手，“婢对贵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那雪，如同星，微微发着亮。

“婢在，婢在。”愉贵人旁的大女推门而，为魏璎珞送上一杯好茶，结果茶盏刚刚放下，她递茶的手便被魏璎珞扣住。

“她去为我调珍珠了。”愉贵人叹，“上回的还没吃完，你不必这么急着送，咳咳，坐吧，本让她给你倒茶，芳草，芳草！”

“叛徒，怎么会呢？”愉贵人吃了一惊，“芳草一直照顾我，日最苦的时候也没离我而去……”

显是因为来得匆忙的缘故，芳草只匆匆洗了把手，手没有完全洗净，指甲里还残留着一些珍珠粉，微微泛着一些亮，一些黄。

魏璎珞立刻将自己今日带来的珍珠粉拿了来，无需多说，两相对比，真假立辨，一者雪白无垢，如冬日最初的细雪，一者暗淡发黄，如细雪上的黄泥脚印。

“是吗？”魏璎珞手上一用力，将她行拖到愉贵人面前，迫她展开手，“贵人你看，珍珠粉是纯正的白，芳草指甲内的粉末明显发黄，这本不是珍珠粉的颜！”

魏璎珞瞥了她一，将其中两枚倒回瓶里，剩下一枚捻在指间，用力一，药破碎，粉末纷纷扬扬落下，在桌上铺了一堆小雪。

魏璎珞环顾四周，笑着问：“芳草呢？”

“芳草。”魏璎珞对她笑，“你的手怎么了？”

“都说你误会我了……”芳草趁机在一旁争辩。

“珍珠粉就是这个颜！”芳草咬牙。

中没有真正凡庸之辈，即便是前饱受欺辱的愉贵人，也是有些见识的，但见她用手接了些许粉末，鼻一嗅，睛一瞧，心里立刻有了数。

见事情瞒不住，芳草立刻跪了下去，频频叩首，语带哭腔：“才有罪！才额娘患病，无钱医治，实在没了法，知贝壳粉廉价，珍珠粉贵重，才偷换了皇后的珍珠粉，想拿

愉贵人看看她，又看看魏璎珞，疑惑：“璎珞，怎么了？”

第四十一章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