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说话，电话那便来低低的男声，语气森森的，气很冲。

虽然不知对方为什么忽然给自己一笔钱，不过有钱总是好的，这么想着，孟南心里竟然有激动。

迫不得已，才了直接去找余念的下策。

那个人很有钱，这次不知会给他多少呢……

孟南运气不好，前两年过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带着老婆孩租了间平房在北城定居，他则去建筑工地当苦力。养老婆养孩，还要养自己，钱不够，勉维持了几年，今年已经到了手只剩下一千块的地步。

男人骂骂咧咧走了一路，酒的作用让他脸颊通红，他刚刚了一件让他无比挫败的事，现在整个人都沉在低谷里。

他接了起来。

听着话筒里传来快速的“嘟嘟”声，孟南还有迷茫。

他和余念的父亲余东俊是老友，和尹骁那几人也很熟悉，但这么多年混下来，只有他越来越落魄，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听说余东俊死了，想趁机搞钱，然想找的东西却始终都没找到。

谁来的电话，其实他已经听来了，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在电话里这么说。他迷茫了一会，转瞬间想起更重要的事——钱。

凌晨四，余念仍然没睡。

他恨恨的站在原地，脑袋一冲血，就想去再什么。然拳刚握，下一秒，手机便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原始的铃声格外刺耳。

孟南懵住。

他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袋，只扒翻两个一钱的币，扔在路上都不一定有人会捡。

老天太不公平。

他站住，盯着手心里的币，火气噌的一下蹿了上来。下一秒，手中的啤酒瓶猛地砸到柏油路上，“咣当”一声，玻璃瓶和地面亲密接了一瞬，接着，玻璃渣四溅。

男人手里还拿着啤酒瓶，走几步几，脚下已经踩不稳，俨然已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地上的吕哲已经睡熟，传来均匀的呼声。他一家门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了许久，才来到卧室，正如他自己所

畔张了张，心里不解，刚溜想要询问的话，又被男人稍微缓和的声音堵了回去。

孟南愣了一瞬，手忙脚的掏手机，看到一串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

一边持着往前挪，一边破大骂：“妈的，凭什么就老一个人混的这么惨！”停几秒，打了个饱嗝，闷又是一大啤酒，继续骂，“连尹骁那东西都整天西装革履的！”

在余念小时候，他也见过余念，那时余念还是个婴儿，呼呼的，最喜笑。她和她母亲一样，长相温雅，小时候就连哭声都是小小的，刚生时因为不哭不闹，还吓到了护士。

到最后，终于破了音。

男人名叫孟南，几个小时前，就是他将余念堵在家门。

孟南更恼。

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打倒，说去他特么都嫌丢人。

“孟南，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你再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恶狠狠的扔下威胁的话，那边停顿了一下。

摇摇晃晃走来一个男人。

“好了，钱在老地方，去拿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