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生一愣，已察觉到事情不太对经。这世……未免也太了解自己家中的状况了，仿佛像……就像专门打听过了一般。

仿佛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说辞，百里策轻笑：“你何苦和我打这些官腔？李小到底因谁暴毙，难你还不清楚么？”

“回世的话，草民正是。”

林启生怔愣地看着百里策，心中惊疑，如此密辛，这世为何会知，今日和自己提起，又是因为何事？

林启生这才站起，十分小心地立侍一旁，等着百里策下一句话。

他仿佛听见世低声说了一句：“她怎么看上你这样的人了。”可那声音太小，终究不知世说了什么，亦不知他中的那个“她”是何人。

他终于听见了世的声音，这声音低沉，一如主人的格，内敛却威严不减。

“读书人就是迂腐。”

一声，一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似的。仿佛一团乌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他近，而他偏生动弹不得。

“你就是林启生？”

“是，草民一家，世代经营绸缎生意，家族中专心科举的，唯草民一人而已。”

百里策无可无不可，只是还是那副神情，说：“心里有气，何必憋着？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好好谈此事，不然，那么多人要见我，为何我只见了你一个？”

不过百里策关心的却不在他家的绸缎生意上，他沉声又说：“我还听说，你在清河还有一门婚事，似乎那姑娘还是先县令的掌上明珠？”

“草民原先是有一门婚事，只是……只是李小实在红颜薄命，几个月前便在清河县香消玉殒，去追随了她的爹爹，如今草民上，也无什么婚事了。”

可他还是小心说：

，隔着清冷的珠帘，穿着大氅世的背影若影若现。

百里策随意地坐在了太师椅上，盯着林启生看了半晌，忽然勾着嘴角一笑：“我听说你们家是在清河县绸缎生意？”

“草民林启生叩见世，世金安。”

“平罢。”

“罢了，你胆小也是常理，只是我今日要和你说的正事，就是清河县的那些事。你也不必害怕，有我替你撑腰呢，你可明白？”

“世折煞草民了，草民不知世总何听来这些无稽之谈，亦不知晓世所说的那些事，可即便真是如此，那草民也不敢以蝼蚁之躯冒犯于丞相千金之。草民自幼熟读儒家典籍，尊卑上下，分的清楚。”

林启生说完，许久都没听见世说话。他俯首跪地，心中忐忑不安，许久之后，才看见一双黑缎金丝绣线的靴向他缓步走来。

林启生不知百里策想打什么主意，只好回一句：“世英明。”

林启生慌忙叩首：

像是看穿了林启生的疑惑一般，百里策淡笑：“恐怕公心里不好受吧？看着权贵当着一家人的面带走了自己心的未婚妻，毁了她原本的份，你还要替他遮掩，是不是心里十分不平，甚至想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