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亭看机会难得，有心想探探方知墨的事儿。说这本来是程渡的私事，但他始终觉得方知墨这人不像是那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角，加上

严起亭听到“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这句，似乎想到了些别的什么，中的神采一时间飘远了。

严起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此时的B城，天已经全黑了。天和地的分界线显得愈发模糊，使人产生一灯火和星空相接的静谧。严起亭笑了笑，赞叹一声：“很，不是吗？”

程渡抬看了看严起亭，总觉得这人侧颜上密的睫弧度实在有些抢。他眨了眨，随声附和：“是很。”

严起亭晃了晃手指，啧啧：“不然。生命在于运动，程先生不能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是应该适当放松放松。”

程渡端起酒杯，向严起亭举了举：“多谢严总关心，力不行了，投完九局下来只怕能要了我半条老命。”

“我了酒，咱们稍微喝一算作庆祝，程先生不介意吧？”严起亭烟灰的眸在灯光下几近透明，本就如刀削斧凿般的廓在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明晰。

程渡也笑了：“算了吧，回国以后很少练了，老胳膊老的，看看比赛就满足了。”

但他很快地回过神来，对程渡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也是个普通人，七情六，五谷杂粮，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对了，除了数字之外，程先生还有什么别的好吗？”

“大学的时候是野球社的，日本那边行这个。”程渡笑了笑：“我是投手。”

程渡也笑着抿了一红酒：“好，不求完投，只求乐趣。”

严起亭微笑着举杯和他碰了碰，轻抿一杯中的红：“不要，我们不求完投，只求乐趣。”

“嗯……球算吗？”程渡想了想，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白巾一边手一边。

“哟，你还会玩球？”严起亭有些惊讶，没想到程渡这样的竟然也会参加运动。

严起亭看了程渡一，总觉得这人某些方面和解宇之特别相似，但又有所不同。他从窗外收回视线，看着程渡认真严肃的样笑了笑：“咱们现在不是上下级关系，就是普通朋友来喝喝酒，聊聊天，程先生别这么严肃，放松一些吧。”

程渡闻言一惊，心自己似乎有些意识过剩了。他歉意地笑了一下，尽力用言语弥补自己的失态：“抱歉，让严总见笑了。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格，本以为长大了会好些，谁知近年来或许是因为天天和数字打的关系，这个问题愈发严重了……咳咳，其实，我羡慕严总这样的格，一张一弛，收放自如，仿佛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这样的自信真是让人羡慕。”

刚说到这里，侍者们推着推车过来了。严起亭向他们了，示意可以传菜了。

碰巧严起亭在利读大学的时候也参加过球，不由笑：“巧了，我是打手，尤其擅长长打。要不改天我找几个人陪你练练？”

只有桌上的欧式台灯散发着神秘的昏黄光。

“啊，好。”程渡轻咳一声，逃难似的将视线投窗外，看向那些覆盖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两个人天天见面，但时常都是公事公办，此刻倒是难得地像朋友一般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