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小家伙呢，一猫一狗，来这里的前一天，是周一，工作日，我记得那天天气很，早晨门前我还折回去拿了把太伞，当时开门，它俩以为我回家了，兴的只摇尾，我家那几百年不撒一次的猫还在我小上蹭了一圈，我当时心的不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似的，生怕有人将我这俩宝贝给偷了，我还特意将门锁了两圈，其实我平时不怎么锁的，带上就行，哪知了这么个事……也不知它们现在还活着不……”

他陈恳的说：“我为我刚才的第一句话歉，陈甄给了我一个错误的信号，让我以为，这个牺牲之人，是我，可事实不是这样，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愿意舍弃自我，心怀信念，甘愿用自己的命换大家一个自由，那么，等到回之日，前往西海即可。”

一个不大的声音冒了来：“那他还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他会死吗？”

谁说不是呢。

人群中不知是谁笑了声，“这样啊，那这个人也没有义务替大家承担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想着想着他的脸上就一抹笑，叙似乎睡的不怎么踏实，眉浅浅的皱着，颜远书见那被脚边上着几只手指，自作主张觉得他冷，偏生要给人盖好，他也这么了，可他偏偏贪得无

颜远书靠在墙上安安静静的听着，像听故事，间或还想着这老太太或许不是北京就是苏州的——这两地的胡同名，渐渐的，他的心底也多多少少生一想念的心思，想念楼大厦，想念汽车尾灯，想念上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念年华慢慢变老他却空空。

“真羡慕你们这些小娃娃，还有个牵挂，像我，七老八十，儿孙呐，早就放下了，我就是想回去看一我那老伴，我年轻时就闲不住，老遛弯，他又不动，都快瞎了还非要着副老镜装文青看书，我去，他就看书，坐在胡同一看就是大半天，在那等我回来……”

也不知叙是不是真累了，他去时这人竟还睡着，颜远书想起他平常天不亮就起，这会觉得有些新奇，就能累成这样？看样他“翻主人”也不是不可能。

“哎嘿，养猫和养孩一样，”一个模样憨厚的青年摸着后颈笑了笑，“我那快五十的妈从前天天都要骂我十遍，可自从有了胖墩，她就再也不骂我了，天天逮着我家猫骂，说那猫掉——那长猫能不掉吗？我还成天脱发呢，更扯的是她喝醉酒了还非要和它说话，偏生我家猫天生不叫，可把她的呦……现在我不在了，我觉得她应该想我了……”

颜远书突然有些索然，摇摇就拢着袖朝自己院里走去，走到拐角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这下撞到了鼻，泪婆娑的了一鼻的槐脂粉味，就听这人毫无诚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连脸都没让他瞧见。颜远书起初闻着味以为是个女人，这会听见声音又觉得是个男人，他心有诧异，就想回，可一想到自己这好多事都没缕清，竟还有空纠结人是男是女，便自嘲的笑了笑，也懒得再想，拐了几步就了屋。

可再多的想念，也抵不上一个心上人。

颜远书很认真的想了想思然长的话，轻轻：“大概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