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坐着。”

“嗯？就好比说，你们这里用书信沟通，

“诶——”颜远书就要去追，却被叙住手腕。

不是谷主来了，你就说你会挪窝吗？一辈的光不过方寸之间，这样我怎么去见你九泉之下的娘，老现在连梦都不敢了。”

叙淡淡勾了勾角。

“敢情不是你爹不是你舍不得是不是？”颜远书呛了他一句。

叙难得没有发火，只是十分平静：“你坐下喝杯茶，再决定去不去。”

“你什么？”他有些疑惑。

老爷见他，欣喜若狂，猛的转看他，“真的？”

“……真的，骗谁也不能骗您呐。”他呐呐地别开。

叙不由抬，看了他，他正盯着长劲细壶打量，却又不知忘像哪里，不由多说：“有牵挂是好事，放在心里，苦了累了，就拿来好好想一想，这日就没有那么难挨了。”

“嗯，你说的是，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达成共识是因为痛苦这件事。”颜远书一抹苦笑。

叙收回手着杯，白骨瓷衬的他的手愈发修长，颜远书瞥了他的神，别扭：“我不是冲你，我就是着急。”

“……去看看吧，这辈总得几趟远门，只有见的多了才能看清自己，你也不希望老来回想过往，能说的就那山上的几石吧。”

颜远书自认不是之人，可这会却从字里行间会一些不自在，一“他可能不是为我”

“诶，你等等，刚才那个动作再来一下，可惜这里没有手机，不然非得把你这样拍下来，拿去促销卖钱！”他用手框一个方形，里放着叙的脸。

颜远书望了会他，也不说话，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老爷原本是盯着杯盏的，这会偷偷地抬瞄了他一，解释似的说：“我只想你不虚此行。”

“切！这还没拜你为师你就起我来了！”说完一把甩开他的手，踩在长椅上坐着了。

“……我会走，可爹您怎么办？”

“嗯。”就这么一声，他就不吭声了。

叙皱眉：“手机是什么？”

老爷舒展面容微微一笑：“你小总算说了几句人话，行吧，既然说通了那就喝茶吧，我去街上给你们买心带在路上吃。”说着他就撑着膝盖起。

老爷的已不在清亮，放在现代可能还有青光白内障什么的，可他面担忧望着自己的时候颜远书突然就想落泪。

“为人父母，望成龙，你爹为你着想，情理之中。”

“是啊，这世上，再没有一情能像这样，舍不得又舍得了。”

这想法油然而生。

“一定要走么？我看再找个山落脚也好的。”他吐一句最后的挣扎。

“听起来是没错……那爹，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颜远书也不说话，静静坐了会，半晌叹了气认命：“你是对的，我爹他嘴心，痛哭涕不至于，可舍不得肯定是真的，这会指不定在哪唉声叹气呢。”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叹了气，如释重负，“你也别担心我，你爹我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