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沉“薛云海、卫衡都是不错的苗。之前觉得薛闻玉不行，但那日之后，儿反倒觉得薛闻玉杀伐果决，倒也不失为个好人选。还是母亲你看人毒辣，这几个人都担得起世的名。不过云海和卫衡份都更相近，若论起来，自然是已经有了功名的卫衡更好。”

老夫人从丫手中接过鎏金景泰蓝的广瓶，吐了漱。才了一粒金丝枣。

老夫人笑了笑“咱们这位皇上，一向便是懦弱无能，却又十分狠的。当年萧太后虽说过一些错事，但怎么也算是对他有恩，却是说杀就杀，连她的亲眷都没放过。不过”

这天定国公薛让却得到了一份密令，他连夜拿着这密令去找了老夫人。

“不过咱们都能想到的事，靖王殿下会想不到么。”老夫人说。

母亲看这些事情往往比他更准。他自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我总觉得，皇上与殿下既是亲兄弟，便不至于此。殿下一心护国，从没有想登上大宝的想法。皇上若因此残害手足，岂非是太过狠。”

“搬到京城也好，在太原地界里，没几个勋贵人家，我时常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老夫人靠在了迎枕上，“若是说中意的人选，男孩倒有几个我都觉得不错。不知你是怎么看的”

他算是靖王的心腹，如今任京卫指挥使，那往后随着政局的动，这个位置肯定安稳不了。

老夫人颔首“这自是可以的，只是我心中还有个问题。”

薛让请母亲先说。

“皇上叫我两个月内赴任，如此一来，选世的事势必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薛让同老夫人商量，“您可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

他这一调任，便要带着定国公府诸人，都搬到京城里去。只是这选世的事，就需要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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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便笑了笑“你既这么觉得，最便考察他们一番也就是了。咱们选的这世，以后是要继承你的爵位，建功立业的。那自然是以军事谋定为佳，你且从这方面考察就行了。再者，你只告诉他们一个月内就要选世，都不必你多说，他们自然会各自现了形。”

老夫人继续“袄儿都司若是被灭了，靖王殿下与皇上势必产生嫌隙。当初皇上将靖王分封去西北，是为了抗衡萧太后，现在萧太后已灭，边疆也已然平定了。你说，皇上如何再容忍靖王这般拥兵自重的亲王。”

薛让便“那劳烦母亲传达一声，如今殿下正在大同，准备与袄儿都司开战，我恐怕要几日回不来了。”

周氏思了一会儿。

母亲的担忧虽然只是猜测，但确实不无理。

薛让沉思。

定国公若有所思。

老夫人一笑“所以，倘若靖王真的灭了袄儿都司，事情才当真玄妙了。那我还当真猜不到，靖王殿下在想什么。”

老夫人听到这里便是一叹“且看吧，人心难测。”

老夫人第二日，就把一个月内就要选世的消息，告诉了薛家和卫家的人，大家自是更为张。

薛让却“但殿下绝不是那，为了这些斗争，而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人。”

定国公听到母亲的话似乎意“您的意思是”

他即将调任京城，任京畿总指挥使了。

薛让疑惑，不知老夫人这番停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