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元瑾正好也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跟他们讲一遍,随后说,“父亲母亲也别怪元瑾没先说,我若是说了,你们定是不同意,觉得祖母怎么会答应让闻玉去。但如今祖母却是已经同意了,闻玉也没什么不可以去试试的,他是薛家的孙,是四房的儿
,没有比别人差的地方。且闻玉资质极佳,若不是因这病的缘故,定比别人优秀百十倍。”
崔氏没读过什么书,元瑾这一番论调却是要把她绕了,提
了声音:“不
怎么说,你要带这傻
没想到崔氏却仍是神情茫然,一问三不知,好像本不知
她在说什么事一般。
坐在一旁的薛青山说:“咱们好生问她,凡事都好商量。你也别这副样,四丫
又没
错事。”
“父亲、母亲。”元瑾先给两人行礼。
一脸不兴的崔氏,喝茶的薛青山,正和小丫
玩翻绳的弟弟薛锦玉。
崔氏则愣了片刻:“……我不知啊,有这回事?”
不错,他便生来就是老好人的。薛老太爷去得早,几位兄长忙于读书,他就自己接过了大哥的担
,料理家事。后来没考上
士,仕途也差了他们一截,原以为都是一家兄弟,不会因此分了彼此。如今才发现,人家的确不会把你当回事。
“但他毕竟是个傻。”崔氏却不能理解,“倘若将他带到定国公府,一个不好,只会丢了薛家的脸,你爹的脸!”
姜氏憋得内伤,被崔氏的咸鱼程度给震惊了。
“你可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崔氏又,“你几个堂兄,哪个不是厉害人?他又如何能争得过人家?”
的事,你可是有什么旁人不知的消息?我手里也有些东西,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互换。”
“这疲懒货,叫她好生女红不
,偏生
这么多事来!”崔氏
,“快叫她
来!”
姜氏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最后越看越不像,她终于忍不住,问:“你难
不知
……元瑾带着闻玉去找老太太,已经让老太太同意,带闻玉一起去定国公府了吗?”
“父亲。”元瑾却不再和崔氏说,而是直接对薛青山,“这些年里,大伯父在外为官,将家中事务
给你料理。几位伯父在官场步步青云的时候,您因为
理琐事太多,不能分心读书,连个
士也没有中。与几个嫡兄的差距越来越大,他们没说伸手扶您一把,却只将您平日所
事都认为理所当然。二伯父若不是靠你那篇文章,如何能拜得布政使大人为老师,到今天的位置。二房算是受了您的恩惠,但二房的人又何曾对我们好过?您难
就不曾有过怨怼?”
元瑾跨门去,就看到是三堂会审等着她。
薛元瑾这一番话,让薛青山彻底地沉默了下来。
“闻玉并非傻,他只是与常人不同罢了。”元瑾平缓
。“且有我在,自然会好好教他。”
这么多年,说不后悔是假的,看到自己的女儿元瑾,明明都是薛家的小,吃穿用度却比不上几个堂
妹,但他何尝不是心存愧疚。
崔氏被姜氏告知了这件事之后,便在屋里来回转。直到小丫
来向她回禀:“太太,四娘
来了。”
薛青山直起,先问
:“你三伯母说,你昨日带闻玉去老太太那里,让她同意闻玉也去选定国公府世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