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程自牧不气反笑，“如此甚好！这边能证明李无忧不是咱们捉的，而是‘好心’从人牙手里买回来的！甚好！”

“回大爷，都是些外伤，那人牙也不敢打狠了，否则还怎么拿去换银？”程许兴回，“小的这就去请郎中来给他瞧瞧。伤倒不要，不过却瘦得厉害，包骨的。”

程许珠一转，也明白了程自牧的意思，补充，“大少爷，李家定派人暗中跟着咱们，想必他们此时，已经得了消息了。”

李无忧正月里被他们捉去扔了，至今已有四月，生惯养的李家少爷何曾吃过这些苦，瘦了倒不奇怪。

程大爷担皱眉问，“你确定没看错人？”

第七一七章人财两空

程许说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兴，嘴贫地病犯了，“真是应了说书人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小的在船边晃悠，见着人伢正在打骂一个逃的孩，那孩的衣裳被扯开，小的认他背上的胎记，把他买了回来，待到咱们仓库里由人不错睛地盯着，这小声声地说自己是程家小少爷，让小的送他回去……听人牙说是从济县一受灾的人家买来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小的手里来了！”

程自牧，吩咐，“咱们要装作不知这孩是李家的，等他们找上门来。然后在打算……”

程许猜不透大少爷的心思，小心回，“看到了，看到的人，还不少……”

听着程许唠叨，程自牧心中也是喜不已，真是正打瞌睡，便有人送来了枕！程大爷也欣喜万分，“那孩看着可还好？若伤得厉害去请个郎中来给他治伤？”

程大爷惊喜地站起，“果真？哪里找到的？”

程自牧自信微笑，“父亲放心，我定换回唤儿，顺便从李家讨些好来。李无忧是嫡，而唤儿不过是庶女，若这么简单换了，那咱们岂不是亏了！”

“刚运来。”程许赶答，“说来也险，若是那人牙带着手中的货去大人家卖，哪里还会便宜了小的！”

程大爷皱起眉，“你又要什么？别忘了，唤儿还在他们手里！”

程自牧脑中的计策渐渐成型，才展眉问，“且慢。程许，你说是在船边买的，这孩是刚运来还是要运走？”

程许听着，替小姑娘心寒。程大爷则直接拍了桌，“混账！就算是庶女，也是你的骨血

程许赶拍着脯打包票，“虽瘦了些，但还未脱型，小的认得来。且那孩虽被打怕了，但给他吃了东西就说了实话，他也说自己是李无忧。”

程自牧又急切问，“你买孩时，可被人瞧见了？”

另一边，程许兴冲冲地跑到程家父面前，“大爷，大少爷，那孩，小的找回来了！”

株盛开的木槿，平日里不显的一棵树，开起来，倒是让人为之侧目，“鹬相争，渔翁得利，王络梓打得一手好算盘，乃是个明人，不需咱们去找，他自会登门来见。他若来了，你待他客气些，王家以后，定会落在他的手上。”

“这就好！”程大爷想到自己同样被捉去的孙女，都是大人的事，何苦牵连无辜的孩童，“着人备些好消化的粥给他喝，莫一下把孩撑坏了。过两日外伤好了，好去把唤儿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