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笑容淡了几分，“嗯，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卫江和飞云书院的事儿，怎么样了？”

周老爷却以为然，皱起了眉，“那副画，到底是真迹还是赝品？”

周卫文闻此，气呼呼地坐在椅上，“没成！您问老七，看他了什么好事！”

着鞋迎来，“快来，快来，怎么不提前捎信回来，好让家里的长工赶车去接你们。”

周卫文脸缓和不好，声调柔和地跟爷爷和二叔报了登州那边的情况。周老爷听闻他们路上已经见了不少灾民，心有余悸，“多亏菩萨保佑，这一路上没事。这么说，卫江去书院读书的事儿，是黄了？”

周老爷被他们两个吵得脑袋大，“行了，别吵了。卫文，你是兄长，该表率才是，说什么赌气决绝的话！卫江，你读书懂理，书上教你这么跟兄长说话了？快给你大哥陪不是！”

周卫江气委屈地看着周老爷，见他瞪着持，才气鼓鼓地到周卫文面前，夸张地一拱扫地，“是我的错，大哥原谅则个！”

周卫江一脸委屈地抬，泪汪汪地看着周老爷，“爷爷，不怪孙儿，是汪夫，是他骗了我，那幅画王山长不喜，说是赝品，让人把我赶了来！大哥他又只顾着飞云，不让我留在登州考完院试，非让我现在回来！”

周卫文恨不得上期他两个耳光，“好，好！我是小人，以后你莫再到登州，莫再登我的家门！莫再伸手给我要银！”

“这就好，这就好，自家兄弟，打打闹闹地才能更近乎。”周二发来和稀泥，“你们也累了，快坐下喝歇歇。卫文，你爹和你娘这些日还好不，年景不好，铺里怎么样？”

周卫江不服气地翻白，“曰‘君以行言，小人以言’，我不与你争论！”

周老爷早就注意到了小孙的邋遢样，皱皱眉问，“怎么回事？”

周卫江摇，包着两泡泪，委屈地，“才没有，七月院试之后才知。爷爷，博文书院的王山长是个小气的人，孙儿不过说了两句他寡闻不识珍品，他就生气了，万一他从中作梗，院试孙儿考的再好，怕也不了书院了。”

周卫文给周老爷和周二发行礼，“来的匆忙，来不及写信。爷爷，村中有喜事么，我瞧着溪边搭上棚了，外村人不少。”明天，知县刘过更召集各村里正开会，离着远的今天后晌就到了，赵里正安排了人在村迎了送去客栈住下。

周卫文气了个仰倒，再顾不得兄长风范，起来指着周卫江的鼻就骂，“在你里，都是别人错，你自己就一错都没有！我磨破嘴跟你说了多次，莫拿画去见王山长，待院试考过再说，你偏不听，偷着跑去，王山长是什么人，会贪图你一幅破画，让你书院?你真是异想天开！偷着跑去了怎么样，啊？闹成了登州城的大笑话，害的我都没脸门！你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到跟人炫耀，你真当那些读书人是想跟你结，人家是把你当猴耍，看笑话呢？你自己说，这一个月你了我多少银！请那些人吃茶，你得了一好没有？”

周卫文满脸讽刺地低喝茶，心说你周老七还真把自己当跟葱了，人家王山长是什么份的人，连拿睛夹你一下都觉得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