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还养羊啊？家里人不帮着？”

杜方苓松了一气，看到已陆陆续续有人来买菜了，连忙将那包在家里已切成小块的豆打开来，学着昨日杜锦宁那样吆喝起来：“豆啊，香的豆，便宜又好吃，自和送礼都行啊。”

两人回到家里，陈氏她们还在田里活，杜锦宁也

“你先别急着拒绝啊？看看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上订下。要不回我跟你娘说说？”

有了昨天的碑，有人已特意寻过来买；新客人尝了尝味，也愿意几文钱买一些。就这么的，昨日久久卖不掉的豆，今天不到一个时辰便卖光了。

妹俩把东西放下，谢氏就关切地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杜家妹对谢氏的闹倒没觉意外。许成源是杜锦宁的同窗，昨日还去杜家讨教了一番，今天谢氏对她们好，也是很正常的事。

听得杜家一穷二白，房还是庄上的，田地也是佃的，谢氏心里便有了底，又问杜方苓：“我看你也有十三岁了吧？订亲了吗？”

人把话传到杜家人耳里。要是造成误会，可就坏了大事了。

她的香菇和木耳也是到别人那里批来卖的。可这东西杂货铺都有，并不稀奇，她卖得并不好。现如今看到杜家的豆卖得如此红火，她便动了心思。

“这个……”杜方苓对这个没什么主意，想了想，“这个我们儿俩也拿不了主意，得回去问过我娘。”其实是问杜锦宁，不过她不大好说，毕竟杜锦宁年纪小，“我回去跟我娘商量一下，再答复你可以吗？”

杜方苓笑：“早上要割草喂羊，所以来晚了些。”

……

杜方苓被她说得实在没法儿了，只得找个借推脱：“我大都还没订亲呢，我还早，不急。”

“可以可以。”谢氏笑，“明儿个我仍然在这里，你问过之后来告诉我。”

“这里这里，杜家儿，来这里。”谢氏忙情地招呼。

谢氏见了，十分羡慕，见杜方苓和杜方蕙收拾东西要走，她连忙拉过杜方苓，悄声问：“苓儿，我问你个事儿。”

“不用不用。”杜方苓红着脸猛摇。

谢氏却不放过她，又：“要不我给你说一个？我们邻居有个小，人能的，又老实本份，在酒店里伙计，比你大一岁多，他娘前儿个还托我给他寻摸媳妇呢。”

谢氏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满意足，便不再说这个话题。

杜方苓和杜方蕙年纪都不大，又是在乡下长大的。虽说日过得苦，但有陈氏护着，也没经历过什么复杂的事。就这么闲聊着，不一会儿就被谢氏摸清楚了家底。

“谢姨，你说。”闲聊了一阵，又借了谢氏的称，在谢氏的有意好下，杜方苓对谢氏已十分亲了。

好在没让她等多久，辰时刚过，杜方苓和杜方蕙便来了。

杜方苓脸一红，摇摇，不好意思再说话。

“你们家几人？你爹呢？”

“我娘和我下地去了。我弟弟要去书院，所以就只能我们两人。”

“你们的豆，每日还能不能多些？我想向你们批发一。放心，我不在这个集市卖，我到城西去卖。”谢氏。

“好的。”杜方苓见杜方蕙把东西收拾好了，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