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不用吧？我就在这里翻翻，不拿走。不懂我就不看了。”她指着书笑。

椅有些，她人矮短够不着地，书便没法放在膝盖上。她脆脱了鞋，盘坐在椅上面，再将书放平，翻看起来。

见得杜锦宁这举动，杜云昌挑了挑眉，既新奇又觉得好笑。不过见杜锦宁小心翼翼地翻着书，聚会神地看了起来，显是真的在看书，而且十分惜书籍的样，杜云昌这才放下心来，低下去继续今天的功课。

刚识字的小孩儿，自是先生给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最多不过是看些话本。便是他自己，要不是他写文章时要引经据典，涉及历史，考策论时也要用到这些知识，他也不会看这跟历史和时政相关的书籍。

杜锦宁摇摇：“我只是翻看了一遍，没有特意去记它。而且……好多字

杜云昌那张书案也不大，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本摊开的书，再没多余的空间，杜锦宁也不想打扰到杜云昌，便没凑过去。

杜锦宁显然也知这一。她先给杜云昌看了看手掌：“我的手很净的。”说着，这才拿起书，坐到旁边一张椅上。

“嘶……”那酸酸麻麻如蚂蚁爬的觉从脚底传上来，她顿时倒了一凉气。

此时杜锦宁已在书架上看到那本了，看那样，还厚，没个十天半月都抄不完。

杜云昌这才放下胳膊，向父亲解释：“宁哥儿说想看史书，我这里正好有一本前日借的，她在这儿看了一上午。”

杜寅生已掀帘来了，看到杜锦宁，诧异了一下，便笑：“宁哥儿，你怎么在这儿？”

杜云昌只得了。

杜云昌这屋里有炭盆，窗也捂的严实，只在棉帘留些隙透气，十分温，比杜锦宁留在那边屋里要舒服多了。她这一看，就看了迷。等到听见杜寅生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时，杜锦宁才发现已是中午了。

“我过来找四叔借书看。”杜锦宁上的不适轻了很多，她在原地动了动，对杜云昌，“四叔，我没事了。”

杜锦宁本想看看目录，便能知晓历史的时代变迁和历史更替，无奈这是一本手抄本，上面本就没有目录，一翻开就直正文，她只得耐着看了起来。

“慢着些，不急。”杜云昌忙，起过来扶她。

而且，以杜锦宁的平，那些史书他能看懂么？虽说他写了一个十分彩的话本，但史书可不是那等直白的东西，用词奥、典故太多，光是句逗都是一个大障碍，没有一定的功底和先生教导，哪里看得懂？便是杜云昌自己，还看得一雾呢。

“没想到一下这么晚了。”杜锦宁赶把书合上，想从椅上下来，却不想盘脚坐那么久，麻得没了知觉。

不是他小气，实则是书籍金贵，要是这本书被杜锦宁脏坏了，他想赔人家一本都难；而且有了这事，往后他想再借书就难了。

他皱了皱眉：“我这里倒是有一本，不过是前两日才从我同窗手里借过来的，许诺了抄完就还给他。这书我不能借你。你，等我抄好后再看抄本吧。”

“哦？”杜寅生十分意外，放下布包和手炉，走过来接过杜锦宁手里的书，翻了两页，抬问杜锦宁，“能不能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