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杜锦宁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且这孩的境他十分清楚，杜辰生的三个孙也没学到四书五经，他都怀疑是不是杜锦宁事先背过的内容了。

她正想是不是赶开溜，一双穿黑棉鞋的脚现了在她的前。她抬起，正对上一张跟杜辰生相似的脸。

☆、第五章责怪

虽说杜锦宁借此有了重生的机会，但对于姚氏及杜锦寿，她是十分厌恶的。此时，又是杜锦寿坏了她的事。

杜锦宁也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把刚才孩们读的那段背了一遍：“人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苟不教，乃迁……”

“可、可是，祖父知了，会惩罚我的。”杜锦宁听到“祖父”二字，害怕地缩了缩，结结地。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他又换了一本书，这回念的是里的句了：“先治其国；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杜寅生似乎知她在家里的境。他长叹了一气，摸摸她的，没有说话。

“宁哥儿，你怎的跑这儿来了？”杜寅生温声。

“大学之，在明明德……”杜锦宁一字不漏地背了一遍。杜寅生有些音，她不敢全背正确，故意念错了两个字。

看看他的书，被罚跪在院里一天，最后发烧生病。杜锦寿的娘姚氏似乎还嫌不够，不停地说各带刺的话，挑得杜辰生夫妻俩对三房越发不满，本不杜锦宁的死活，原主才离开了人世。

杜锦宁用力了。

这一回不等他示意，杜锦宁就主动背了起来：“古之明明德于天下者……”这一回，她没有背错一个字。

杜寅生看向她的神已像看稀世珍宝一般了。他郑重：“晚上我去跟你祖父说，让他送你来念书。”

“伯、伯祖父……”她嚅嚅地唤了一声。

看着杜寅生和善的面庞，杜锦宁心一，直觉机会来了。她低下，小声：“我、我也想念书。”

“我、我能背下刚才他们念的。”杜锦宁抬起来，希翼地望着杜寅生，眸晶亮。

杜寅生一愣，看着她，嘴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

他教的是蒙学，内容只有、和。杜锦宁刚才背的没准是先前听孩读的时候记下来的，不作数。而却是他从未在学堂里讲过的。以此来考校杜锦宁，再好不过。

杜寅生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不怕，一切有伯祖父。”他转看了屋一

杜寅生沉片刻，：“我念一遍，你记好了，一会儿考你。”说着，他开始念，“大学之，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矣。”

念到这里，他停下，示意杜锦宁背一遍。

“这、这是你刚刚听到后背下来的？”杜寅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随着她的背诵，杜寅生的睛越来越亮，脸上也越来越惊喜。这些内容相当拗，他以为杜锦宁即便资质不错，能似是而非地背上两三句就不错了，却不想这么长一段句，她竟然能囫囵背下来，而且几乎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