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警察们一走，阮东廷就冷着脸将张嫂叫书房：“从太太回家到现在，上过二楼的所有下人的名单，你现在就拟一张给我。”

刚刚走阮家时，那女警见她步伐太快，正想让她慢儿，可脸一转过去，撞帘的，竟是恩静迅速落的泪。女的心思何等细腻，弹指之间，她似明白了阮太走得这么快的原因。

众目睽睽下的那张俊脸突然变得好难看：“恩静……”

“明明是不到的事，为什么总是要给我希望？”

阮东廷的律师迟迟未至，恩静却只是平静着面容，或许，她的一整个魂都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了。

“给我。”

“

接着是初云推门来：“大哥，”她手里也拿了个透明药瓶，阮东廷一看那东西，双便危险地眯起，初云还在结结着：“我觉得、我觉得大嫂这次是被冤……”

“我会让律师保你来。”

阿Sir带着她就要往楼梯下走，只是在路过他时，恩静的脚步微缓，就像想起了什么：“你说过以后都会相信我的。知吗，那时，我真的信了。”

律师？

阮初云将东西搁到他桌上，那表情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怕：“大嫂那边……”

也许是她的吻，也许是她中淡淡的自嘲淡淡的悲怆，阿Sir们竟也没有为难。

张嫂见他脸极难看，也不敢多问，便答应着离开了。

“你不用，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包被谁借过或碰过，想到上告诉我。”他站起，拿过药罐便离开了书房，不轻不重的嗓音在他走到门时，又传到了初云这边：“对了，妈咪回来后和她说一声，今晚我不回家了。”

一旁的阿Sir已经拉过她的手扣上了手拷：“走吧，阮太太。”

恩静却仍死死瞪着阮东廷。

恩静才有了反应：“律师来了吗？”

呵，律师！

双手被扣，她却像是无知无觉，雾蒙蒙的只定在阮东廷脸上，就像想在那上找到一丝丝关于信任的东西——可是，没有。

她跟着阿Sir们走了——不，她走得比阿Sir们还快，就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都觉得难受。

可他没兴趣听她多废话：“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还有，今晚我没在家，你帮我盯着太太的房间，有任何异常上打电话给我。”

警局里，恩静观鼻鼻观心，一坐下便只说了句：“事情不是我的，在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想再说，抱歉，耽误你们时间。”

直到大半夜，那缉押她的女警现：“阮太太，你可以走了。”

“你不相信我，是吗？”

包里现过，明明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可此时面对那么多双，面对极有可能将初云也拉下的窘境，她又该怎么说？

“不懂啊！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放了这瓶东西去，我本来还以为是以前忘了扔掉的药，直到刚才大嫂的包里也被搜这东西，大哥……”

他的面孔，竟冷峻得一如既往。

上了警车后，她悄悄和上司咬耳朵：“老大，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是被冤枉的。”老大耸耸肩：“有什么办法？东西是在她包里找到的，咱们只是公事公办。”

在一个不相信你的人面前，泪是耻辱，还是懦弱妥协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