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黑渐渐扩散了，目惊心的彩让人想起那个温的初午后，大片大片的红玫瑰与青翠绿叶相辅相成，妈咪说：“红也需绿叶衬，否则红通通地挤了一大片，自己不累，那观赏者也要视觉疲劳、看不个中的好呢！”

离开黄大仙祠后，大抵是因那只沉重的签，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阿忠吩咐将她们载到“阮氏”的咖啡厅里。正值下午茶时间，咖啡糕全送上来了，秀玉才先开：“还在生东仔的气？”

那时只觉得她话中有话，可如今想来，竟惊了一冷汗！

“妈咪，你……”恩静好吃惊。

恩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

恩静一愣，随后看到解签的大师摇了摇：“艰苦，艰苦！”

她表情淡淡却目光炯炯，那表情，笃定得令恩静心惊：“难说……”

恩静沉默了。

她手中的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恩静的动作顿了下：“妈咪的意思是？”

”

“也让你们的关系更一步了，不是吗？”

“艰苦之后呢？”秀玉不死心。

秀玉面上仍是一贯的风平浪静：“还记得你们婚后的第一天，我带你来拜拜时，向大仙求的是什么吗？”

虽然语气并不肯定，可秀玉还是稍稍松了一气。

“是夫妻恩，早生贵。”她啜了咖啡，缓缓：“可你们呢？结婚那么久了，从来不在同一张床上过夜。”

“怎么？以为我这老太婆什么都不知？”她冷笑了下，“阿东书房里平白无故添了张折叠式沙发床，每天三更半夜了还窝在里‘办公’。还有那个何秋霜，你竟然允许她三不五时打着‘看病’的名号来缠着你丈夫？还次次帮他们在我面前圆谎？呵！恩静啊恩静，我活了六十几年，还真是一遭见到你这么大方的太太！”

“Cave为什么会知你肩膀下有颗胎记，难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阮家人都有一个共通：嗜甜。喝咖啡，可以不加，可糖绝对不能不要。秀玉的糖加够了，才又开：“不过恩静啊，这几天你就顾着生气，也没有好好琢磨过这事的前因后果吗？”

“何秋霜那女，我一早就同你说过了，不有没有毒症我都不可能让她踏我阮家大门！可结婚这几年来你都了些什么？我明里暗里地帮你，在后面给你撑腰，你倒好，走一步退一步，退到现在竟还没和自己的丈夫圆房！你说你这样，凭什么把阿东的心抢过来？”

“为了你。”秀玉淡淡地说。

黑染一地，恩静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将这事告诉一个外人，然后引起儿和儿媳的误会，然后得她和阮东廷关系张，再然后呢？

“你这脾气啊，原来倔起来也是要人命的。”婆婆摇了摇，也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了糖块。

“求儿和儿媳妇的婚姻。”

大师说：“柳暗明，或有一村。”

恩静一愣，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秀玉说到这，原来平静的面容也开始掺

“妈咪……”

秀玉：“没错，是妈咪。”

“什么？”她却像是听到了荒唐言，“可这件事害我被阿东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