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秀玉冷嗤一声，向来端庄的面容上添了丝鄙夷：“何家在大陆据说也是有有脸的吧？可她那爹地，竟然纵容的自己女儿成天来港、缠着个有妇之夫。这家教来的女儿，你说能要吗？”

瑰和一大片紫罗兰正在怒放中，姹紫嫣红着如金的日光，这样，可赏人的思绪却不知游到了哪里。

“什么？”

时光匆匆，很快，阮生到广州已经去了十几天。

结果今晚恩静穿了一袭黑的及膝旗袍，着秀玉送给她的珍珠短项链，乌发在后脑勺挽起一个优雅的髻；面上染红，

“啊？”

“放心吧，过那么久了，没事的。”妈咪拍拍她僵的手背，“晚上连太要是提起，你坦然承认了就是，明白吗？”

秀玉笑：“一来，存活不了；二来一大片红挤在前，你当真还会觉得吗？红也需绿叶衬，否则红通通地挤了一大片，自己不累，那观赏者也要视觉疲劳、看不个中的好呢！”

恩静想起阮东廷曾因连楷夫而产生那么多误会，下意识就要拒绝，却又听到婆婆问：“上回在义工时唱南音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秀玉说：“那是今晚的重戏。”

她叹了气，淡淡的疲意一缕一缕了这满园里。

“连氏”十周年庆的那一晚，阮东廷还是没有踏过家门，秀玉把恩静叫了过去：“今晚是Cave回香港后第一次办周年庆，既然东仔不在，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得了吧，他拗不过的哪会是女儿？”秀玉的面更加讽刺，“我看，是越发难的酒店生意吧！谁不知他‘何成酒店’这几年每况愈下？也不知东仔看在何秋霜的面上帮过他多少回了，这姓何的老狐狸啊……”

“你呀你，死脑！”妈咪叹了气，“都和你说过几遍了，秋霜那孩，我不喜她就是不喜她，就算没有毒症没有你，我也一定是要阻止她我阮家的大门的。”

“你看那红玫瑰，”婆婆的声音将恩静的思绪拉了回来，“大片大片的红，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特别赏心悦目？”

恩静不明白她突然转变话题的用意，却也认真地：“是。”

“也许何先生只是拗不过女儿的持……”

恩静闭嘴了。

婆婆的话似有意，恩静听得懵懵懂懂，可最终也不见她再继续将这话题说下去。

婆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姓何的为了在必要之时能找阮先生帮忙，竟对女儿的行径睁一只闭一只——只是啊，当父亲的能这事，必然也是认定了那被女儿缠着的“有妇之夫”，真的能因他女儿而替他赴汤蹈火吧？

“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虽然这事后来没扩大，可着着实实地，也让她张了几天。

“可如果我把它旁边的绿叶全剪掉呢？”

其实也大概能猜到，妈咪示意的应该是她与阮生的关系，只不过几年下来，这永无展的状况她也渐渐习惯了，红需要绿叶衬，可他生命里的红，哪里是她呢？

“你去了就知。”秀玉脸上有一丝神秘，抬看了看媳妇一素白的家居服，又吩咐：“对了，晚上记得穿漂亮，据说Cave那孩邀请了许多名和记者，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