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捉人，夏昭看着明显还是少年人的双手，苦笑的得这个结论。

顾长锦不自觉的也伸手，喃喃，“母亲――”

宴席结束后，他独自一人去了供奉祖先牌位的殿，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就是是人非。

他迎娶了齐十一娘，反正白练已死，那么娶谁对他而言也都没有区别。

挡在他面前的几名护卫也被打倒制服，他被围在中间。

他变得暴躁、易怒，失去人，王朝霸业受阻，夏昭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吴茂多次劝过他，可他都不听。

最让夏昭意外的就是世家了，不知是顾长锦的相告还是其他意外，又或者这次面对的才是真正的百年大族，夏昭的多番谋划都了意外。

……

“娘，您噩梦了吗？”柔柔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前一片漆黑，随后一声轻响，亮起黄的光。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兵涌上来，制服他秘密训练的军队，夏昭心中惋惜，到底留给他的时日太短，这些仓促组成的军队如何能与上过战场的雄狮相比。

顾长锦变了，昔日她见识浅薄，愚蠢无知，些许小聪明也被困与内宅，自被设计嫁给他后，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夏昭自以为很了解她，却没想到最后被顾长锦摆了一，与白练两隔。

他清楚的听到对面那有过几面之缘的秦氏郎君的一声叹息：“可惜了。”

隐忍二十年，多方布局，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他在中大摆宴席，尽享臣对他的赞，江山与人同得，好不惬意，就连听闻凤仪走，皇后尸骨无存也未曾扰了他的兴致。

齐十一娘比顾长锦聪明许多，她甫一，夏昭就对她多番限制，近乎禁。

可惜了？可惜什么呢？夏昭自嘲一笑。

如同南柯一梦，一梦醒来，时光倒退二十年。

他联手世家之中被排挤的齐氏，收拢其他不满已久的小家族，与其他以顾、秦两家为首的世家打擂台。

是人非。

齐十一娘的让他想起了顾长锦，想起了与白练如何相知相许相恋，恨意再也压抑不住，迫不及待对世家手，失败后本该自省，可他困于仇恨，难以脱。

夏昭看着对面的温雅公，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自颇为贴切，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王朝还是原来的王朝，可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然而是越发炙的太，城楼下是一句句“不堪为帝”的咒骂唾弃，后的百官也与他非是一条心，就连以往还对他忠心耿耿的官员，也是用失望的目光看着他。

成王败寇，夏昭清楚的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新帝继位，而他这个先帝只能莫名“暴毙”。

顾长锦站在一株开得正好芍药前，角弧度越来越大，上天厚，她必不会放过昔日负她之人！

仿佛一下朝，那个柔情似的女就会笑着迎了来。

侍女和枕边的夫君联手背叛，顾长锦在凤仪放了一把火，家族不再，举世皆敌，她还活着什么呢。

火缭绕，灼的温度里，顾长锦恍惚间好像看到母亲温婉秀丽的面容，淡黄衣衫，向她伸手来。

夏昭番外

前世历历在目，夏昭总觉得今生就像一场梦，他闭上，仿佛还能看到他坐在金銮殿上，百官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