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顾长安坐在上首，看着站着的顾三娘似笑非笑，“你倒是胆大。”

顾三娘越来越慌，九娘这话怎么觉话中有话，她站在那里，袖里的手绞在一块，作镇定，“九妹这话……三听不懂。”

“是。”吴茂应，迟疑了一下又问，“那……顾三娘那边……”

她从脖里拉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个

吴茂领命去，心里却在叹何其难也，白云郡是顾氏的地盘，想要抓人家的嫡系娘，还不被发现，那可能吗？

“九妹在说什么？”顾三娘眨眨，一脸迷茫，“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别庄来，我想回去。”

一个个问题冒来，顾三娘此时脑海里的很，有一个念一个在提醒她。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顾三娘后退一步，神情惊骇，指着她，声音颤抖，“你……你你……”

还有谁知？

吴茂额上的伤还没有理，又被砸了一次，这次真真切切的“嘶”了一声，夏昭仿佛这才注意到他的伤，清醒了一些，他摆摆手重新坐下，“下去理一下。”

她为什么会知？

……

“反省？”顾三娘心一，面上却秀眉微蹙，反问，“我要反省什么？”

前世一手好牌打的凄惨无比，今生上蹦下好不可笑。

她怎么会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昭瞪了回去，他抓起砚台，又扔了过去，“白云顾氏又能怎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堂堂一国之君还怕她不成？”

顾长安摇，通透的眸愈发冰冷，“三，你的仇家族会替你报。”

目光转，“三，家族一。”

顾长安没说话，三娘全当她默认了，她拉起袖挡住脸，用帕了泪。

这并不难发现，顾三娘从来不是谨慎的，即使她有意遮掩，但哪里能瞒得住明的顾老夫人。

“三，你是顾家人。”她调，“你和顾家荣辱与共，是什么都无法分隔开来的。”

顾长安叹了气，有这份本事怎么还那么蠢，非要再去招惹夏昭。

“我回来后有些事情怕时间长了忘了，都写了下来，走的匆忙，被我放在梳妆台的暗格里。”

顾长安在她三步远停下，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止是我，祖父祖母也有所猜测。”

她知了！

她们俩的梳妆台都是母亲元氏的嫁妆，能藏不少东西。

顾三娘了一气，手里攥了帕，她抬起来，杏泪，声音苦涩，“在你们里，我是不是一直特别蠢？像个笑话。”

在这个时代，个人与家族是血与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抓！”还不待他说完，夏昭就斩钉截铁的说，不过到底还是理智尤在，补充了一句，“私底下，的净些，别被发现了。”

顾长安摇摇，“只怕三暂时回不去了，祖父的意思是让三在别庄反省。”

顾长安从上方走了下来，明明面前这人清丽如仙，容貌是族中之最，礼仪也是典范，她也曾一度羡慕她，然而现在她一步步走过来，裙摆层层叠叠，恍若步步生莲，顾三娘却没有心思欣赏，她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低着，连看顾长安的勇气也没有。

那双睛愈发黝黑，隐有癫狂之态。

她的秘密被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