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

“近日的事情，士林之间有些许议论。”

楚齐暗暗腹诽，嘴上却：“这自然是要哄回来的了。贱内偶尔也生老的气，我一般就送些草或是珠翠宝石，若一面不行，两常常也就能让她消气了。不过各人不同，主那位朋友，怕还是需要细细斟酌。”

青豆的动作一下顿住了：“……我、我只是想要扶您去床上。对不起，我不知您那么喜这书。”

“是。”

楚凤歌摆了摆手，示意他去。

脑后，没绑起来的几缕就垂落在脸侧，衬得肤如玉一般素白无暇。大抵是因为还在病中，他浅淡，整张脸仿佛墨绘就，分明只有黑白二，却偏偏叫人觉得墨重彩，只是一便能让人刻在心里。

楚凤歌若有

说着她就伸手要去拿木简，冷不防旁边探一只手来，先她一步将书给夺了过去。

见青豆往前走了一步，楚凤歌心虚之下，以为她是想来抢夺这卷书，一把挥开了她伸过来扶自己的手。

余光看见她发红的手背，楚凤歌微微皱起眉，忍不住：“你……”

楚凤歌：“文人的事，便让文人自己解决，他们能写文，别人就不能动笔么？”

青豆：…………

“西北军一切安好，各地其他兵也未发生动。庞堇已在狱中认罪，其丞相之职由李公暂代。依您先前所命，门下省诸侍中已拟好了旨，册封您为淮王，加九锡、邑三万，位在诸侯王上，准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只待您过目后，盖上玉玺便可发往尚书省。皇后册封的典礼也已准备妥当，最近的吉日就在下月初八，不知您意下如何？”

“可以。”

楚齐：“有几个狂悖之徒四串联，说是要伏阙请命，以正朝纲。萧公已将得最的几个找了来，是否……”

楚齐怔了一下，随即老脸微红：“回主的话，我与贱内是青梅竹，情……情确是不错。”

然而见他神越发不好看，青豆却往后退了一步。恰巧这时家楚齐已到了，青豆快速地福了一礼，便转退了去。

青豆吃了一惊，回看去，便见楚凤歌赤着脚站在自己后。

楚齐回答：“我这就去办。主，您还有什么别的要吩咐么？”

楚凤歌：…………

楚凤歌的视线在桌上那小瓷碗上顿了顿，开缓缓：“我有个朋友，不小心或是惹恼了一个姑娘，你说应当如何？”

楚齐扫了青豆的背影一，又不动声地暗暗端详自家国公爷的神，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将近来的情况简要地报告了一遍。

“不必，若见了血反而不好收场。”

“很好。”

然而楚齐走到一半，楚凤歌忽然声叫住他：“听说你成亲三十载，与妻伉俪情，相敬如宾。”

不知为何，脸上才褪下去的度忽又烧了起来，青豆刷地站起来，转向四周看了看，见到书桌上那册熟悉的书简便走过去：“这么对坐着有些怪怪的，我近日里又学了不少字，不如这回就由我读书给您听吧。”

“地上凉。”

楚凤歌看着有些神思不属：“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什么朋友，分明就是主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