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趴在她肩上哭了很久，她哭起来不像唐媛那样扯着嗓嚎，她只是无声无息的掉着泪，偶尔泣。

她说的，初然在知玉树沾毒时就猜到了。她没怪过她，只是会去恼她这辈都要跟那个家里绑在一起。

前前后后，初然跟着她这事平白无故的被找了多少麻烦她已经数不清了，也算不清她因为自己受了多少次伤。她却还死死守着自己那份不值钱的自尊……

她不想没有家。

初然还记得，她问过梁，“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从那个家里逃来？逃来，跟我住在一起。”

泪，因为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为什么怕从那个家来？他们待你一儿都不好，他们比玉树那群人更可怕不是吗？”初然想这么问，但话到嘴边，看到梁委屈的模样，又吞了回去。

“别哭了，我真没事。”初然替她了泪，她知梁哭不仅仅是因为她受伤，其他事她大概都清楚了，因此也不需要她多说，她也不想让她有负担。

“我怕我真的被家里抛弃，他们手里着我爸妈的联系方式，只要我说去他们随时去都会去我家。我怕，我真的很怕被赶来。”

有时候，她想，自己是不是本没有泪这个功能？可这会儿这家伙完全不听话，像是这么多年终于回了家，她越是拼命的想要把它憋回去就越是控制不住。

她怕被那个家抛弃，也怕初然不要她。

初然肩膀了一片，她拍拍梁的脑袋，“没事的。”

初然自认为不是一个替别人考虑的人，她不是圣人，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别人的受，可梁不一样，没有她，或许她现在坟草已经两米了吧。

“家”这个字，总是会让人顾忌太多东西。

梁就不是了，她是被现在的家人抱养的，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垃圾桶旁。那家人在她小的时候对她还不错，等她稍微大一儿，他们自己有了孩，就觉得她累赘了。

她不会安人，只能无限的重复这三个字。

有些事，她瞒着自己这么久，也拜托她保密了这么长时间，她自己心里已经有足够的压力了。

这是梁跟她说的，这些旧事她也就跟她提过。

被行退学的时候，她委屈鼻酸，但就是没落泪。在家被打被骂，咬咬牙也就过了。差被玉树侮辱，她屈辱到想轻生，但即便如此，还是一滴泪也没掉。

她想，现在她应该也会给她同样的答案吧。

从到尾，所有的事情，都“对不起”。

她想说对不起，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

埋藏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的话总算是说了，梁松气的同时，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是初然对当初她的回答的理解。

毒，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怕。”

梁跟她家里的情况不同，她爸妈虽然在她小时候就离了婚，可因为生活条件，她一直活的很肆意。

梁红着睛，总算哭完了，她沙哑着声音，“其实，一年多前，我撞到了他们的易，也看到他们.

那时候的梁，这么回答她——她说，“是他们让我活到了现在，我不想离开，虽然爸妈很讨厌，但我喜舅舅喜舅妈也喜外婆还喜总惹是生非的弟弟。”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