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喜收集吗？”她问。

初然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她心疼的有不上气来，手也止不住有些颤抖。可原程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就好像多年的痛苦，都想在这一瞬间，倾吐个净。

他又：“你应该有什么想问我的，问吧。”

初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轻声一“啊”，侧目看向他，就见他了鼻梁，看上去很疲倦。

他望着她，目光邃。

“我12岁开始烟的。那个男人去世的那天。你懂吗？就是那祈盼的事终于到来了，但等它实现后，又很莫名其妙的不。”他自问自答，“你应该不懂。就是那时候，我学会了烟。”

“还有，你知我为什么喜飞机模型吗？”

“还有，你还记得那个试剂打碎后，他把我关地下室吗？”

小时候的记忆就像开闸放的洪一般，说起来没完没了，永远没有尽。

她想声阻止，嘴还没张，原程就已经继续了。

他的问题没有任何衔接，甚至可以说转的有些猝不及防，初然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走向。

“有一次，我妈妈趁他不在家开了地下室的门放我去，我去找你们，被他撞见了，他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拎回了家。那晚我跟妈妈被他锁在了冷的地下室，第二日，他问我有没有反省，我怕他，所以跟他约定，以后会好好听他的话。”

确实有，但看他这么累，初然心一疼，“要不，你先睡觉吧。”

原程从他们相识说到分开，再说到后来那个男人事。全程，他最多的表情就是冷笑，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摇了一下，“其实，我一儿都不喜，甚至每一次收到这类礼，都想把它丢掉，但丢掉又有什么用？有些记忆是丢不掉的。所以，与其如此，我选择收集它，把它放在下，每天看着它，让它渐渐变成习惯。我把这叫刺激治疗法。很有效，至少现在我看到模型，不再会惧怕黑暗了。”

想要找什么话题打破这份沉默时，边的人仰靠在椅上，，“问吧。”

他线抿，没几分钟，在初然没开问任何问题的情况下，自己说了起来。

尤其是，当他提起地下室的时候，初然浑发冷，前的人却面无表情，嘴一动一动，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没有丝毫情而言。

“我知，你一直有偷偷来看我，我征求过他，想去找你们，但那时候，他几乎怔了，我的央求没有任何用，他用模型飞机给我作伴，说那东西比女生好玩。可笑吧，用一个模型跟人比。”

听到乎意料的答案，原程先是愣了一下，后就明白了。当年的事，对谁都是一束缚。

被他问的有镇神，初然懵懵，“有过。”

“原程。”初然试探着叫了他一声，企图将他从回忆中拉来。

童年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导致他说起来，像是这两个词与他毫不相。

原程笑了笑，笑容有苦涩，“睡不着。”说完，他转过，跷着面对着她，神情淡漠的问，“你有那时候吗？就是一闭上，即便自己不想去回忆，过去还是会不断涌上脑海，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

原程没反应，初然探手，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