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唤了他几声不见有回应，仰见了他的傻模样，红了双颊，嗔：“看什么看。”说罢，急急垂眸，蝶翅般的睫眨个不停。

怎么不记得，那天余静原本答应了要去给他呐喊助威的，但后来忙于准备第二天的考试把这事忘得一二净，结果程朗心不在焉踢飞了球，没能拿下这场关键的比赛。余静当时对着他有愧疚又有些心虚，许诺今后定不会再缺席有他参加的任何一场球赛，才使得程朗转怒为喜。

她的嗓音清脆动听，讲题目的时候专心注目，神情略显严肃，而盈盈笑的时候角上翘一颗小巧的人痣，分外动人，落日余晖，霞光映照下，明艳不可方。

第十四章谎言

程朗意味长地看她一，“我却想到了许多事。”

“你在想什么？”

怎么不记得，那天她伤了脚不能骑车，还是程朗送她回的家。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车架上，羞涩地环他的腰，脸慢慢贴住他的后背，闻着他清怡人的气息。中途程朗还下车买了一支冰淇淋给她乞求原谅，余静把油偷偷抹在他校服上后，什么气都消了。

程朗艰涩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声音。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踢输了球心情不好，你安我来着。”

“没有。”余静慌忙否认。

程朗无奈颔首。

“不用向我汇报，我没兴趣知。”余静没好气地说。

余静打断了他的话，“够了，程朗。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来。

余静定转没有回。不是她狠心，若是对程朗心便是对许嘉驰不公，她不可以让程朗心存幻想，也不能给自己留下退路。

怎么不记得，恋中的少男少女谁愿意分隔两地，受那相思的折磨。余静和程朗甚至规划好了如何度没有家长和老师约束的四年好的大学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段看似两情相悦郎才女貌的情早早的夭折了。

“你还记不记得……”

程朗微微眯了眯，缓慢靠近她，余静觉到了他的举动，讲题的声音愈来愈轻。程朗底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俯下，用下抵住她的额，拥了她。然后在她额上连许久，又沿着睛、鼻一路往下，最后在她上轻柔地了。

“你明白就好，”余静气，“那我先回家了，麻烦你告诉娉婷一下。”

女人就是那样执拗而xing的动，第一个吻他的男人，便永远住了她的心里。

“我明白。”程朗哑声。

程朗的笑容似乎有苦涩，“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为了一小事吵架，我一怒之下转就走，你追我的时候膝盖不小心磕在桌脚上起好大一块。”

他的嘴柔而温，隐约有清凉的薄荷味，虽然只是蜻蜓般的碰，余静仍然极轻地颤栗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程朗砰然心动，瞧得了神。

“我不记得如何，记得又能怎么样？我们已过了遇事冲动随心所不负责任的年龄，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已不能改变，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明不明白？”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说好要考同一个城市的同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