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黑着脸在妈妈的嘱咐下，把周瓒留下的面碗拿厨房，发现厨余垃圾里有碎壳和剪下的虾须。

周瓒心满意足地喝完最后一面汤，忽听楼上传来一声哀号，心知不妙，连忙走为上策。他对客厅里一雾的两老笑了两声，“善妈我吃饱了，碗留给你收拾，下次来吃饭碗都归我洗。定叔那茶叶你觉得不错，回我再给你几盒……”话说完人已到了门，还顺走了沈晓星刚削好的梨。

打麻将是上小学五年级左右周瓒传授给祁善的技能。他们的小学阶段是两边父母的事业上升期，四个人里有三个都忙得很。在他们看来，把一个孩留在家里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但两个孩相互作伴就另说了。有祁善看着周瓒，一向把儿盯得很的冯嘉楠也把大分力用于层岗位竞聘的争夺战之中。周瓒某天在巷看着邻居老老太太摸了几圈有了心得，晚上写完作业无所事事，正好祁家阁楼上有一张麻将桌，他就拉着祁善来试验。第二天两人放学后双双背着书包又去观战一，回来后什么“杠”、“碰”、“和”都不在话下。开始他们每人打两手牌，后来周瓒嫌祁善牌太慢，自己一人玩三家，照样打得不亦乐乎。负责看孩的祁定有一次从画室里来，发现两个孩在阁楼上“砌长城”，不由吓了一。他们这项课余好就此被禁。周瓒无所谓，很快把心思转到别，祁善却舍不下，独自摸索了许久。至今她还不时手，常常到街角的老活动中心玩上几把。

可恨的是，沈晓星在清女儿生气的缘由后，不但没有安，还数落她小题大，分不清虚拟和现实。

“谁才是从你肚里钻来的那一个？”她抱怨，“给他下个面用不用那么丰盛！”

沈晓星走过去，在女儿的后脑勺戳了一下，“你这小气的样跟谁学的？年轻人消耗大，就应该吃有营养的。何况阿瓒他从小不好，又没了妈，我多关心他一下怎么了？”

郁闷中的祁善都快被逗笑了。周瓒先天不足，以前是弱，被小心翼翼地养大，“小”这个名便是因此而得。但那都是上小学以前的事了，在祁善较为清晰的记忆里，周瓒早已是吃嘛嘛香，活蹦的模样，上山下海各极限运动都玩得不亦乐乎，怎么看都不像是缺乏营养

祁善追下来扑了个空。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号都在游戏里和别人结了婚，一切都发生在她没回来的那一两个小时里，私聊记录中还有好几个现实通讯方式的留言，有男也有女。

么快，一旦学会了，远比他专。凭着这“痴气”，祁善从小学时开始学习委员，一路学霸到硕士毕业博士在读，不是“学而优则仕”，也不图“读书改变命运”，只因为在学生时代，学习是她的好之一。

网游也是大学时代周瓒先迷上的，他昏天暗地玩了几个月，顺便拉围观的祁善来陪练。等祁善刚觉得有意思，周瓒的注意力已转向收集手办，给祁善留下了一堆游戏小号。祁善辛茹苦把那些小号逐一练到满级，持日常，辛苦下副本，拿得一手好装备，放得一好技能。周瓒偶尔想起“他的”游戏账号，登录去玩一会儿，不时还冒充游戏大神的份和女网友视频聊天，留下几段网络韵事，转又遁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