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呢，你从我那里拿走的成品也就剩这一串了吧。”

“你说这个？”祁善戳戳他手上的珠串。周瓒最近又跟几个潜群里的人打得火，刚跑到印尼某海岛考了执照回来，浑上下晒得黧黑发亮。他的手也没脸长得好，相对于一个不事生产的人来说，他指骨分明，手背青浮现，幸而指节尚算修长，整个胳膊的肌线条畅，灰扑扑的牦骨在腕间才不算难看。

祁善支着看着他说：“展菲这傻姑娘总以为去一次西藏就能净化心灵，可你都不知多少次了，该龌龊的还是龌龊。”

“你给我闭嘴！”祁善见他不为所动，面上火

周瓒不依不饶地戳穿她，“你手机里的还在后台运行程序里，不是小黄书是什么？我读书没你多，还想请教一下‘斜投牝，两相’是什么意思……”

兔不吃窝边草，谁让她和周瓒的窝离得太近呢？

祁善懊恼：“唉，单位一年就一两次集活动，我老是借故请假不太好。怎么说我也是个党积极分！”

烧火燎地探去捂他的嘴，被安全带所限，只能恨恨地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

“放心，这串有你的私房，我不会拿去给人的。”

“对，你的都是好东西。可红还要绿叶不是？”两人刚闹了一小小的不愉快，周瓒说着好听的话，他半举着手给祁善看，“我了十几天，不下三个人问我要。”

饶是两人熟得不能再熟，祁善听他说到这里也有些不自在，“瞎说什么呀，哪有什么小黄书！”

周瓒不正经地说：“我的纯情和痴心是等闲之辈可以会到的？如果不是隆兄那老小每次藏都不敢自己开车，死都要拉上我垫背，我才犯不着去受罪，你也别想有人帮你找那些好东西。”

周瓒不以为然，“你这人真逗。明明不想参加的活动让你找个理由躲掉，你不来。结果好端端的红之旅，一路上看小黄书倒是津津有味。”

“你那些叫‘好东西’？手上这串要不是搭上了我一颗极品保山红和两颗品相不错的老蜡也不能看。”祁善就事论事。

周瓒对着祁善笑。他从他爸爸那儿继承了一双极占便宜的桃，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有专注真挚、情带笑的错觉，不少女孩便是折在了这错觉上。可祁善看了他半辈，早已不吃这一，拍下他的手提醒：“专心开车，前边有红灯！”

周瓒讪讪地看向前方，过一会儿又问她：“这次去好玩吗？”

藏珠。祁善喜这些小东西，玩得也。这次她自己串的佛珠、手串没少让周瓒拿去送人情。说是给了朋友和合作伙伴，谁知是不是拿去哄女孩了。这些她可不，只要别让她看见他如今手上这串没过几天在了展菲手上就阿弥陀佛了。

“看什么？”周瓒的视线也顺着祁善的注视落在了方向盘上。

“我还要靠脸吃饭的！”周瓒大笑，缩肩躲了一下，方向盘险

祁善摇说：“不怎么样。光顾着坐大、换火车，别的都不记得了。”

“我以为你会很享受地跟你们单位那帮老学究一起踏上红之旅。”周瓒幸灾乐祸，“发前我就说过，让你跟单位请个病假，医院的假条我帮你，你非不肯，死面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