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余韵酣红地磕巴道:“…我…我方才…我是愿意的。”
“……”
“我只是…”雩岑咬了咬下唇,像是故作害羞,却借此强敛去眸中那股浅淡的落寞,低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道:“我现下只是觉得,我尚还年轻,并不想这般早有个孩儿拖累。”
“方才未及你提前商量,如今自作主张惹你生气了不成?”
“为夫不生气…”霎那间的气氛回温,反应过来之时,雩岑已然被濯黎再度抱在了怀中:“岑儿若不喜,我们便一辈子也不要孩子。”
“你…”听得此话的雩岑却是一怔,她自然知晓男人之前是多想要个孩子,无论从口头上,还是婚前的行动上,无非都将孩子这事排上了日程,如今却因她一句话说取消便取消了,轻飘飘地放下了万斤秤砣。
“他们不及你珍贵。”
拂去那霎那而过的简单落寞,男人倏尔转为了宠溺的笑。
“可我想要…”
雩岑眨了眨眼,主动将小脑袋埋入了对方的脖颈,咬着唇隐忍下泛上头的那股酸意,闷闷道:“我也很喜欢孩儿…只是我们方才成婚,有孩儿方还打扰,纵还我年轻,过些年你再想要,我们再生可好。”
“好,都依你。”
她感觉男人深深反抱着她,气氛逐渐旖旎之中,雩岑再度被压在了床上,朦胧的纱将那刺目的阳光过滤得犹如月色般柔和,在一片颠鸾之中,两人确乎又做了一两回,雩岑犹记在最后的一次交缠之中,濯黎隐忍着将那穴中的粗长肉棒抽出,上下撸动着再度射满了她一腿间,才沉沉压在她身上,两人力竭相拥着睡去。
………
没有插进宫口,也没有射进去。
甚至也没有多问她一句那日大婚失踪之事。
雩岑愣愣地在那钳制之中勉强转了个身,贴近面对着那睡得深熟的俊脸,确乎少了几分往常勾人的妖媚,多了几分少见的天真。
不设防的睡脸之下,两道隐约的乌青清晰可见。
或许是那时相见是在车中,光线昏暗,再加上方才被逼问戳穿的情急,她竟方才后觉面前之人的疲困,确乎连那向来在意外貌的俊脸上,那浅淡的胡茬都已然浅浅出了一角。
这是雩岑方才第一次知晓…神,也是这般真实。
真实的心跳、真实的温度…也是货真价实陷入昏睡的疲倦。
最近…很忙麽。
雩岑有些后知后觉,像是才突而想到什么似地自嘲着笑了一下。
他是上界督相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往常见到的濯黎,纵使恣意的、张扬的,又富有吸引力与掌控力的,如今却像是一个尚不知事的孩子紧抱着她睡在怀里,一如她从未见过男人的睡颜,却是意外地可爱。
然思及至此,她的心里却是一阵发酸。
…或许在这时候悄悄离开,比起两人彻底的撕破脸会更好一些罢?
目及所处,那连着与她一同而来、本属于濯黎的东西散乱一地,与那破碎的衣角交叠在一起,好在府内地毯柔厚,不若恐怕早已在男人一挥之下碎了个彻底,于现下她东西也还了,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