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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逃之夭夭,然还未挪出几步,一道大掌却猛然抓住了意欲逃窜的小腰,小姑娘一僵,顿时尬笑着对上了一双晶晶亮的琥珀眼眸。
“……早上好。”
零随定定盯着她半晌未说话,小姑娘终也绷不住,绞劲脑汁方才憋出一句话来。
盯——
………
…不…不对,零随不是瞎了麽。
雩岑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地轻轻伸手到眸前晃了晃,漂亮的琥珀眸虽说光彩照人,但似乎依旧呆滞,好像与瞎时并未有何不同。
松了口气刚欲抽手,谁知旁侧袭来的大掌却忽而箍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拉,两指竟以把脉姿势撵上她的脉搏探了又探,半晌才似低喘一气丢了她的手,雩岑脑内快速圜转,还未想出有什么好的借口可以解释这一切糟糕之事,赶紧事后与零随划清界限,耳边闷震,紧靠着她的胸膛愈来愈近,大掌一拉,双手瞬间被牢牢钳制在头顶,便听男人沉声说道:
“为何如此。”
雩岑虽是不通太多情感,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
他在生气。
平淡的语气中分明带着七分隐怒还有三分她看不懂的其他情感,不似往日的威胁,也不像昔日居高临下的嘲讽与看不起,雩岑头一回见到男人如此生气,却是在两人方才亲密燕好之后,甚至连穴内来不及流出的白浊尚还有几分热烫的温度,方才干她干得如此狠的男人便压着她反向质问起来。
这算是什么道理!
她端端献了身吃亏不说,反过头来零随还想来教训她了!
呸,渣男!
脑筋打结的雩岑顿时也股上几分怒气,凭着输人不输阵的念头,故意拧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愤愤回击:
“酒…酒后乱性,自然想睡就睡了,不…不过说好,我可不负责……”
末了,还装模作样地打出一个酒嗝,暗戳戳的表明自己并未撒谎。
明明一番颇有气势的话,在零随怒瞪的眼眸下磕磕绊绊,小姑娘暗气着自己不争气的口舌,但表面上还得绷出一副睡遍天下男人的渣女模样。
“想睡就睡?…….”男人的目光仿佛锐利地要将她扯碎,下一刻,一声怒吼险些猝不及防震碎她的耳膜:“你有几条命可以这样作弄!”
“我……”
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雩岑脑子一懵,便听零随继而气到微微颤抖地絮絮叨叨:
“也是…当初被人推下水时,就蠢的不会寻仇,就连仇人站在面前你也笨的杀不下去手…”
“狼那畜生你又有几条命可以与它徒手相拼,孤好不容易将你甩出去你又傻得自己往回挡…….”
“你又可知这两重散又是何狠厉,若非你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