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连月轻声喊她。

他当然可以养她，连她的家人一起。但是到时候她得更乖巧才行，至少别老这么冷冷淡淡的——他相信她懂。

“家里人住院了？”

“三桥康复医院”。

“忙啊。”连月叹气。其实是和他没话讲。

向坤想了想，那个女明星自己已经和她分得差不多了，理论上现在自己已经恢复单，他了连月的，“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玩儿？”

向坤顺便瞄了一来电人。

“那行。”

“你妈妈最近恢复得不错，有时吃药，时睡眠，狂躁倾向有所减轻——但是你知的，这病不能治，不能受刺激。”

他把手机递给了连月，看见她看了一来电人，接了起来。

“这个症状呢，和神状态有关，”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你可以去看看她，但是注意不要刺激到她了。”

“没什么，”他看见女人呆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正常，还扭对他笑容，“明天不能和你去玩了，我要去趟医院。”

连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爬起来开始找手机，向坤已经随手从床底把手机捞了起来——刚刚两人翻的时候，她的手机早落到床底去了。

那边不知又在说什么，她叹了一气，说，“好吧，我明天过去一趟。”

刚刚摸了她几下，男人觉自己又恢复了起来，他把她在床上，分开她的了去，才在她耳边低声说，“要用钱就开。”

“妈妈，我是连月啊——”

完了她，男人才有心情聊天。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还在自言自语。

“又涨价了？”他听见连月的声音有惊讶，“你们这涨价也太快了吧——一年涨一次，再这样我们可住不起了。”

“这几天忙什么？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向坤微笑着问她，挂了电话之后她就一直看着手机，似乎在想什么。

的意思。向坤拿纸给她胡了下，躺在她边伸手去玩她的。

第二天，连月着罩了康复医院的大门。她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找了医生。

“喂。”

连月了一气，扯笑来，“我妈——老病了。”

连月，“那幻想呢？她还在每天自言自语没有？”

17.妈妈

似乎是被她的名字刺激到了神经，女人抬起来，“连月——”

小草嘛，也还是需要大树遮挡风雨的。他就是可以庇护她的人。

连月慢慢走到了病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女人。大概知今天有家属来，护工把她收拾得很净，可她脸上一片麻木，嘴翕动，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连月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看她。她也不知人来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边又说了几句，她又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嗯，嗯。”那边不知说什么，女人一直在嗯，没说别的。青丝撒落在她光洁的背上，男人百无聊赖，伸手玩着她的发梢，然后又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背。

连月没有回答，勾住了他的脖。

就算神经已经癫狂，还在医院待了那么久，她的脸上依稀还有几分丽。连月知，自己的貌基因全来自于这个女人——这个不幸的女人。貌对她是个灾难，无知更是罪魁祸首，让她陷泥潭，变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