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向上微扬，几乎与撒无异了。

然而他不理她，接着诉说自己的凄惨经历:“人把我带到你的寝殿就锁上门走了，我为保清白奋力挣扎，可依然不敌你，后来被你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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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如泼墨的长发，白如细雪的肌肤，似波，眉是秀峰聚，青年的姿太过好，就算带着怏怏的病弱气，也依然如冰雪般尘清丽。

她真的很喜他，所以这么耐心温和的劝解他:“你不是还有很多族胞吗？等我们成亲了，我也会成为你的亲人呀。”

北泽扯扯，懒得理她。

他神微冷，目光又是平静的，元芷转看过去，就仿佛看到了一明月从云层里探。

她虽然这般说着，但北泽明白她并非不重视先王。

你这副作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她又笑，走近坐在床边，凑近勾着他的下用指腹挠了挠，又亲了他一，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阿泽别怕，我又不是什么采补的，你现在省些力气，等会儿躺着就好，很快就不再清白啦。”

元芷端详了他一会，笑眯眯:“我确有此意，你看起来好像还好。”

北泽被她占便宜时默然了一息，倒也没有一掌呼过去，只是一撇挣脱了她的手指，看向她的目光沉静安宁，毫无羞耻地说:“看来你确实事务繁重，连我的清白早已被你夺走都忘了。”

她歪:“应当不至于被我榨吧？”

元芷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因为你先杀的阿姆呀，我的好多血亲也都被你害死了，阿泽，别闹脾气了，我总不能杀光你们王族吧？反正萧氏就这么妖，用他们的血告阿姆的在天之灵，总比用你的兄弟妹和父王的血好。”

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响声，随后一只修长匀亭的手缓缓撩开鲛纱帐幔，里面的人也一真容。

泽楼云霄，楼上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北泽妖骨被挖，妖力全无，这么撩着纱帐一会就手酸了。随手将纱帐一别，撑着床艰难起，拾起枕垫在背后靠着，语气沉重:“你，这就要开始了？”

她笑了下，拢袖:“阿泽醒得巧，我正要过来呢。”

“……？”

北泽就不再说了，只抿静静望着她，而后闭了闭，垂首低声:“我的母族被你所灭，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解气了？”

接到飞来横锅，元芷茫然一瞬，快速回想了过去，拧眉，义正辞严地嘲笑:“阿泽，你怎么傻了！”

毕竟他们还有用呢。

元芷:“……”

北泽把锦被盖在上理好，敛眉垂，长睫翕动，从容不迫:“你看错了，我全酸痛，妖力匮乏，还需休息几日方可。”

他娓娓来，元芷才不鸟他，勾住他的脖颈挲着，与他耳鬓厮磨，真诚:“这事应该是阿姆的，阿姆因为你后来的夜袭死了，你心里解气了吗？”

窗外微雨斜晖，影摇曳，初绽的兰浸在略带气的徐风中，纤细明，仿佛白玉雕刻。

有冷了，元芷走过去将雕小窗轻轻关上，窗合拢时几乎没发任何声响，却依然惊动了床上的人。

但同时他背叛了她，所以，他必须血债血偿。

北泽面不改:“百年前，在黎中你把我醉，便要行和我……敦…………”

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族胞在地下安心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