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那些话。

李平川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你别听她胡说，她最给别人编故事了。”

一边咳，一边着泪。

接着是回到家，桌椅七倒八歪，能搬走的电都搬走了，台挂着他换下来的校服，母亲给他洗的时候还说：“小川毕业了，这衣服得洗净收藏。”

“可你考……那天，没人接你。”

要不是话说到这了，她是不会提起那一天的，李平川应该也不希望想起那天。

李平川了考场，也就从满幸福的生活里一脚踏来了，早情的分手就是给他的迎痛击。

父母离婚，分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小到一台榨机都被带走，却没人记得带走他，他像那件旧校服，在漏风的台，摇摇摆摆，接受风雨淋。

声音很低，没什么底气。

“嗯。”

餐厅的环境有些古古香，灯光布景却显得太暗，李平川的面容掩在其中，也是暗的。

记得那天车被拿回来，父亲扶着他站在上面，他学得很快，父亲在旁边说：“小川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好学校。”

讽刺又麻木了。

那不是十年前的事，不久，也就三五年。

落在那件校服上，凄冷，孤寂。

台的绵绵雨被风来。

“要搬家，所以搬走了，没有那么玄乎。”

早情了泪，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他叹了气，便猜到了她泪的来源。

那天无雨，却有乌云。

看向早情时，还有苦涩绵延的笑。

早情噎着稳住情绪，一双明亮的眸望着他，“真的吗？”

他的态度漫不经心。

他的手伸过来，是温的，正常温度，指腹过早情的下，掉了泪痕。

坐立难安地听着父亲说：“小川……要不咱们就别去北京念书了……你表那边的学校也不错，在那边还能照顾你妈妈。医生说她那个病是有遗传的……要是以后你也有……还能一起看看，咱们也不能总麻烦你表家，爸爸以后……会常寄钱给你们的。”

早情眨眨，睫是的，睛也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脸哭，明明是她对不起别人。

“这就把你骗了？还哭。”

李平川，拿起了筷，睛却垂下了。

“是不是学跟你说什么了？”

“怎么了，这菜太难吃了？”

不咳了，又忍不住噎。

的确。

李平川也许发现了什么，又也许在装傻，递了纸巾给她，“慢喝。”

早情拽着袖了睛，“她说你爸妈趁着考搬走了，还说你上大学那几年很……穷。”

她答应了学不说的。

早情不敢直视李平川的睛，本来就绷不住了，再看他，恐怕会直接崩溃了，“好吃，好吃哭了。”

“……没有。”

他分明清楚记得家里那台平衡车是用积分在超市换来的，他们离婚的时候被父亲带走，他去他的新家，坐在一张新沙发上，下像被虫啃着。

可他很快便走了来。

“她怎么跟你说的？哪个版本？”

李平川的手停了下，也没夹到什么菜。

法院把他判给薄情寡义的父亲。

早情拿着纸巾，却在泪。

拎来说的人是大学遇到的那些朋友，他们同情他，可怜他，却又

李平川看向了那台平衡车。

在这样的天气里，考都像是没什么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