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却未立即应答，谢渺没听见他说话，正要去看他，却被他揽着背摁怀里。

“齐王被禁足后并没有什么举动。”

随即不让她再动作，起看着她说，“我去去便回。”

容珏提起的心放下，他喜得，连声叫她的名字。本以为自己答应后会懊恼的人也被他的喜染，竟不觉有半分悔意，她便知这是自己心底的答案。

“正是。”修明立即回答

“我不会打扰你的，我睡窗边的矮榻便好。”他未让谢渺知他心中复杂的想法，继续说自己的请求。

容珏手上的动作又松了些，抚着她的背似想哄她睡觉。谢渺却离开他，说：“我去叫人替你备。”

容珏摇了摇，“待你睡了，我再去。”

容珏一凛，“继续盯着。”

随即又：“许家可是和荣国府谈了婚事？”

容珏藏起所有心绪，轻声笑：“苏家在城外雁回山有座别院，我同苏衡借了来，今日去看了看，想等几日带你去玩。”

的，才回来没多久。”

她抿了抿，轻声应着：“嗯。”

谢渺知自己应该拒绝，可是听着他的心和呼，那样炙鲜活，她便无法说拒绝的话。而且——而且她也害怕，若是可以，她也希望有个人可以帮她驱散那些如附骨之虫的噩梦。

怕她持，他阔步快速走了去。

“怀霜，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如听话懂事的孩童努力与人谈着没有胜算的条件。

谢渺想起自己方才的噩梦，明白他一定是猜到了。其实她自从金陵一事后她常在夜被噩梦惊醒，便无法再安眠。谢渺忽然发现容珏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似害怕一般。她知他也在害怕，怕那时晚了一步未能救下自己，便也学着他的样反手去抱他，想给他些安抚。觉到她无声的温柔，容珏心中全是疼痛和愤恨，他有多心疼谢渺，便有多痛恨自己和容玥。

苏家就是淳妃的母家，在洛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苏衡要比她小上几岁，也曾在谢家私学读书，两人虽不熟稔也互相认识。知他竟是为了自己才这般早晚归，谢渺越发心，“已这个时候，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也习武，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住的院，先行回来的修明早让人备了。他此时已不复在谢渺跟前的温柔，眉目如寒冰般冷。

修明瞧见他的神便知不好，以为是他在谢渺那里又碰一场，却听他冷声问：“齐王府近来如何？”

“嗯。”容珏微微松了手，佝偻着脊背将下颌抵在她肩，虽应着却不见离去。

“不知是何事，竟忙到这么晚？”

他怕她睡不着，也怕她再噩梦，想先哄她睡。谢渺却：“如今时辰太晚了，殿下也要休息才是。”

他呼时带的气扑在她脖侧，谢渺觉得有些，缩了缩脖也没躲不开。她忽有些无奈，又觉有几分好笑。夜晚人总是不如白天冷静，她说话时如被月浸泡过一般，柔和缓，“殿下既是应了，怎不见动作？”

容珏还再说什么，她已去穿鞋。容珏忙：“你且歇息，我自己去便好。”

谢渺还来不及回答，就又听他急切地说着：“我会保护你的，往后我都会好好护着你，再也不让人伤害你。”